,歉然道:“还望这位上修见谅,胡师正在迎客,还请在外面稍作等候。”
那年轻军卒开口道:“这位可是……”
张御却是一抬手,阻止他说下去,道:“我们就在外面等。”
他在那役从引领之下来到了一处候客大厅之内,这里空空荡荡,看来他们是今天来访最后一批客人了。
在此大约等了有两刻后,那名役从又急步而来,对他躬身一礼,道:“上修,先生有请。”
张御站了起来,随着这役从离了大厅,沿着一侧铺着厚地毯的石砌走廊而行,再踏上一排宽敞台阶往高台上方而来,上行约小半刻,便来到了这处高台的最高处。
他目光一扫,这里看格局这里似是一座观星台,前方坐着一名发须遮面的老道,他穿着灰布道袍,浑身枯瘦无比,只有一对明亮的目光从须发缝隙之中透射出来。
役从此刻无声无息退了下去。
那老道坐在在那里对他一拱手,道:“张巡护,有礼了。
张御还有一礼,道:“胡道友有礼。”他看对方一眼,“观道友模样,似往曾见过我。”
胡老道说道:“我虽然不曾离开过这里,但是通过其他道友,却是‘望见’过张巡护。”他一指自己前方的蒲团,道:“巡护请坐吧,老道我在这里无法挪动,失礼之处,还望巡护不要见怪。”
张御微一点头,至他面前安坐下来。
胡道人看他几眼,道:“张巡护此来,不知有何求?”
张御坦言自己来意,道:“我听闻祈道友擅长目印,近日也正于此道上有所求,听闻道友擅长此道,故是向来请教一番。”
胡道人那掩藏在发须之中的眼睛望过来,道:“巡护想请教的,想来不是用作寻常观望的,而当是别具玄妙。”
张御道:“正是如此。”
胡道人嗯了一声,似在考虑什么,良久,他开口道:“我在这里坐观日月星辰七十余载,是为了替奎宿找出那些通往内层的入口,一旦有所发现,便会通传军务署派人驻守,直至其自行合闭。
在我之前,我老师在这里坐守了两百年,直到我接替他。
只是数十年观守,我也是觉得枯燥无味,乃至心神厌烦,可按照我这一门与奎宿定下的规矩,除非寻到合适继传之人,方才能够解脱。
我听闻张巡护乃是从内层而来,并且曾经还是一处上洲的玄正,那么想来认识不少年轻后辈,巡护只要举一个弟子给我,将我接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