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坠落下来之后,发出一声沉闷响声,在地面之上段成了数截。 钟烈目光望去,飞舞的赤沙很快把飞舟笼罩在内,可是里面好似没有见到任何人踪。 对此他并不奇怪,张御毫无疑问是先一步从飞舟之中离开了,到底躲在了哪里现在虽还无从察觉,但只要还在这片赤沙笼罩的范围之内,那么就能找了出来。 随着他心力的逐步加入,赤红色的沙子一阵阵的涌动起来,方圆数十里全数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并且隐隐约约可见里面形似走兽的庞大东西在四面游走着。 朱姓道人在见到飞舟坠落后,目中有一道金光透出,足有盈尺之长,不断在赤色沙海之内来回扫视着,只是他一时也无法看到张御到底去了哪里,不过他也一样不怕后者走脱。 而雪衣女子这一面,周围到处都是寒霜雾气,可以见到,有一头如雪玉塑就的雁子在里时不时横掠飞过,那些赤色的沙海到了这里,都是自行避开了她观想图所笼罩的范围。 现在他们三个人恰好站成了一个三角方位,每一人都可以相互兼顾,只需要不断缩小这个圈子,那就不难将人逼迫出来。 钟烈身下受着赤沙的承托,往前方缓缓飞驰而去,一直来到飞舟残骸前方,他目光一凝,却见那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这是一名身着玉袍的年轻道人,其身外玉光莹莹,云环雾绕,赤色砂砾侵袭过来,就被一片灿烂闪烁的光亮挡在了外面。 他不觉打量了一下这位,只觉其人果然如传闻之中一般神气高凛,貌若天人,他神情一正,抬手一揖,道:“张玄正,有礼了。” 张御看他一眼,点头道:“钟派主?” 钟烈态度很是谦逊,道:“正是敝人。”他不介意在此多说几句,在这里拖延的时间越长,那么朱道人那边准备的越是充分。 且要他直接与这位放对,他心头还略微缺乏一点底气。 张御看着他道:“钟派主在此阻我,是怕我回去要求洪山派归附玄府?” 钟烈坦然承认道:“张玄正猜得不错,我正是担忧此事,玄正也莫要怪我,洪山道派是我钟某人当年一手立造的,这五十余年的心血,又岂能说舍就舍?” 此时赤色沙海之中,两道气机逐渐接近,朱姓道人和雪衣女子二人一左一右,分别出现在了张御的侧后方。 钟烈见此,心下大定,道:“张玄正,敝人能够理解张玄正的作为,但是我等却也不能轻易放下手中一切。” 张御淡声道:“几位的做法并不明智。” 钟烈点头道:“或许吧,”可能是以为已然胜券在握,他倒也是去掉了一些方才的伪装,语声嘲弄道:“其实哪怕我们愿意放手,那一位也是一样不会放过玄正的。” 朱姓道人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