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随着那军士经过一道道严密关验,最后来到一处位于山腹深处的金属与血肉相结合的造物建筑之内。 这是这座驻守营地的主营所在,自外看来,其外型整个就如一个放大的鲮鲤,上面是一片片光滑紧密的金属甲壳。 那军士上前通禀了一声,他就被请入进去。 到了里面之后,他目光一扫,见宽大的内厅之中已然来了不少人,除了汤营管外、负责此次学宫历练的冯学令,还有今回随同到来的十余名军府军士,此刻都是坐在这里,毫无疑问,一定是有意外事情发生了。 在与众人见过礼后,他也是在座中坐下。 汤营管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把情形大致说一说。” 他拿出一封文书,放在身前案上,道:“两天前,西北面最远端的驻守营地传信过来,说是疑似有一小队不知来路的敌人往我等这处过来,看去意图是由此进入青阳上洲之内。 我们怀疑这是泰博神怪,因为以往每隔一段时间,这些神怪都会试图绕过北方战场,派遣小队从西北面绕道过来,我们与他们交手的次数极多,不过这一次有些不一样。” 他对自己的从副示意了一下,后来站了起来道:“这一次情况有些严重,前面三座营地派遣出去拦截探查的人都是不见了影踪。” 他走到前方,在那里悬挂的大幅舆图上用朱笔画了一道线出来,众人看过去,很明显可以看出对方是由西北往东南方向移动的。 汤营管此时也是站起,用笔在路线的用力末端点了一点,肃然道:“我们就在这个位置,我们也是驻守在这里的最后一个营地,如果我们不能在这里截住他们,那么他们就有可能突入洲中。” 在座大部分人都是露出严肃之色,青阳上洲内虽然有大青榕护持,但主要防备的是浊潮和一些高层次的力量,对于相对低层次的生灵,这就需要他们自己来解决了。 以这些神怪的力量,哪怕只是一个,也足以在后方造成巨大的破坏,更麻烦的是,很可能还会留下什么更深层次的隐患。 汤营管看了看张御,又看了看冯学令,肃声道:“两天之内,前面三座营地失踪了十八名精锐披甲军士,这次到来的敌人可谓十分棘手,我们营地的力量并不比前面几个驻守营地强多少,就算派遣人手出去,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所以我们思来想去,这次只能依靠贵学宫的几位玄修出手了。” 冯学令考虑了一下,看向张御,道:“张教长,不知你的意思是什么?” 张御一思,道:“最后一个消息什么时候传来的?” 从副回道:“是一个时辰前通过一路上的设立照壁传光送过来的消息,那时来人应该刚才前面一座营地的守戒范围内穿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