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张师弟,这么说来你已是可以找到那处地界了?” 张御摇头道:“只是将这份密卷上所指引的地点找出来罢了,而且因为密卷只有这一份,所以也很难说那里就是我们所要找的地方。” 项淳沉声道:“这几日窦师弟和王师弟他们也已经赶到了北方,要是神尉军有军候进入安山深处,诸位师弟也会设法跟上去的。若是我们无法找到地界,那么我们就绝不能让得到这些东西神尉军回到都护府!” 他之前一直希望慢慢拖延局势,争取玄府靠实力占据上风,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注定是难以实现了。 前几天他收到内线的消息,神尉军的举动越来越像是在找寻什么,这也是逼得他退无可退了,要是真让神尉军找打了那件神袍,那么玄府唯一的选择,就是不让这批人回来! 他心情十分沉重,因为这样做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好,玄府或就会和神尉军在那里发生全面冲突,这样所引发的后果着实很难预料。 张御仔细考虑一下。道:“师兄可曾考虑都护府那边么?” 项淳叹道:“我也曾想过,但是都护府应该也能猜到神尉军想做什么,可在没有真正确认神尉军做成此事之前,他们是不会有所动作的,这里我们只能指望自己。” 张御也是认同此言,连玄府都有消息了,都护府那里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发觉。 而之前都护府却没有限制神尉军的调动动作,这分明就是想让玄府先顶上去,然后自己再视情况而动。 这其实算可以说是一个阳谋,但是都护府玩平衡这一套却是有些走火入魔了,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玄府若是得势,都护府尚能保全,神尉军得势,那就没都护府什么事了。 他想了想,抬头道:“项师兄,这几日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其实我们未必没有机会抢在神尉军之前找到那处地界,有一个人那里或许有我们要想的东西。” 项淳一怔,随即问道:“张师弟,不知你说的是谁人?” 张御道:“临治学宫的尚学令。” 他下来便将自己所推断的与项淳说了一下,又道:“尚学令这个人在古文字上虽有建树,可在学询之上的译书却是呆板僵化,我料他在译读秘文时必然要参考大量的文档,从不同的书中找出不同句式,然而再结合原文去对照其中的语意,这样就需要大量笔稿。” 项淳道:“张师弟的意思是说,我们或可从这些文稿中找到线索?” 张御道:“是的。” 项淳思忖了一下,道:“需我派遣弟子前往探查么?” 张御否道:“我怀疑他身边许有神尉军看顾,派遣弟子前往不易成功不说,且文稿会藏在哪里,哪些又是重要的,仓促之中未必可以查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