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公道:“有什么奇怪的?” 况公沉声道:“我们都是将近一百二十岁的人了,以往那些年轻人,凡是深受天夏礼乐熏陶的,在遇到我们后,那多多少少都会向我们发问,天夏本土究竟是如何模样?很少有例外,可是这个年轻人却是丝毫没有提及。” 他微微吸气,“故我猜测,他说不定有一位长辈也是如我们一般,也是从天夏本土过来的,所以不必要来向我们问这些事。” 余公咦了一声,抚须点头道:“况老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莫非是哪位老友么……” 况公忽然说了一句,“或许非是凡人。” “嗯?” 况公没再说这个,站了起来道:“走吧。” 余公愕然道:“去哪里? 况公鄙夷的看过来,道:“现在不走,莫非你还想明日人山人海,夹道相送于你,你都活了一百多岁了,难道还图这个?” 余公气的用手指了指他,“况老儿,行啊,你这是一个好觉都不让我睡啊。” 况公嘿了一声,悠悠道:“别睡了,再过几年,有的是时间让你睡。” 余公没好气道:“别咒我,要睡你一个人去睡,我还想活着看到烽火点燃那一天呢。” 况公忽然沉默下去,过一会儿,才道:“能看到么?” 余公动作一顿,捋了一把颌下白须,看向那远处那翻腾不已的海浪,依稀间似看到了百年前天夏万千大军旌旗飘扬,迎着东升之日,渡海而来那一刻,他缓缓道:“能的,一定能!” 张御出了安庐居,就往学宫居住回返。 虽然他决定在士议过后去往外海,不过在此之前,其实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 二月期间,学宫有不少新的学子入府,由于去年玄府振作了不少,又接连剿灭了异神,所以申求入府的学子较多,并且还有一些往年精研其他学问学子也希望能加入进来。 由于他之前在参加士议,所以训教这个事情只能交由辛瑶代为处理,不过现在看起来,他还要请后者多代为劳累一段时间了。 一路回到了居处,方才踏入门庭,喵的一声稚嫩叫声传来,妙丹君从居处里窜出来,围着他直打转,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待他在座椅上坐下后,便一下跳到他膝盖上。 他伸出手在妙丹君柔弱的金色皮毛上轻抚了几下,随后抬头向立在一边的李青禾问道:“青禾,我不在时,可有什么事么?” 李青禾道:“先生,昨日有一封辛师教送来的书信,青禾摆在先生的书房里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先生不在的这一个月里,就严少郎来过几次,每次都给妙丹君带了一些丹药来,说是自己调配的不同口味,只是妙丹君一次都没吃过,我只好都倒了。” 张御点了点头,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