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都府出来,张御直接回到了学宫之中。他先去了奎文堂一趟,迟学监等人此刻还等在这里,要想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他见到诸人后,便言自己该说的都已是说了,大都督下来会做什么选择,又是什么态度,再过几日便见分晓。 他之所以不详言,倒不是怕呼吸法的事情泄露出去,这个本就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而是折骨病这件事,涉及杨氏隐痛,虽然都护府上层都清楚,可还是不宜在人前提及。 将事交代过后,他就与迟学监等人别过,从奎文堂出来,直接返回了居处。 到了书房内,他摊开纸,拿过笔来,决定写一篇文章,将天夏之礼和呼吸法配合一事刊于报端。 要是那些底下民众,尤其是那些混血还有土著知道了天夏之礼还有这等好处,那么自然而然就会接受天夏礼法,就算这些只是表面上的,可当所有人都在行天夏之礼时,那又岂是说废就能废的? 他不但要把姚弘义等人扶持“新礼”的妄想打破,还要把他们的路给堵死! 其实按照迟学监等人说法,只要大都督不肯接受“新礼”,那么维持现在的格局便好,因为这般拖下去,激进派觉得还有希望,那就不至于立刻翻脸。 可是他不这么看,神尉军会和你讲这些么? 浊潮正在消退,神尉军定然不会允许都护府与本土重新恢复联系的,那时他们势必再度沦为下等,甚至还有被清算的可能,所以他们是没有退路的,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此辈现在之所以不发动,那只是因为实力不够罢了,而不是受到什么名义上的约束。若是实力足够,那肯定不会再坐等下去。 所以无论你选择如何做,结果都是一样的。 将文章写好后,他把李青禾叫进来,吩咐其明日送到瀚墨报馆去。 待李青禾下去后,他把银署从中取回的那个匣子拿来摆在了案上,将匣盖移开后,将那几封还未来得及看的信笺拿入手中,打开仔细看了起来。 此时他才发现,这上面的所有文字都是用古怪的文字和符号写成的。 他认识不少土著语,但这上面的却并无从辨认。似乎许多土著的文字的痕迹在这里面都可以找到,且还经过刻意的裁剪,根本无从辨认。 这也难怪阿尔莫泰一直留着这些信笺,这东西恐怕就是裘学令这等人也未必能翻译的出来。 他想了想,这上面的事情倒是不急,等改日有空了,可再去文宣堂翻阅典籍,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许线索来。 他目光移过,又在那个匣内的石板上停留了一会儿,将所有东西收拾整理好,从书房出来,入了静室之内,服下数枚丹丸,便坐下入至定中。 第二日,他换上道袍,来至玄府之内,跨入偏殿时,范澜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