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东台学堂开始教授坚爪语后,一晃过去了十天,时间已是到了月中。 张御每日往来于学堂和居所之间,除是授课传文,就是练剑修行,间中也偶尔去一次宣文堂,查找一些自己所需的文载记述。 现在他的学生已经由原来十九个变成了三十一个,这倒并非是来争夺利益的,而是因为学堂上这些学子的身份背景,引得许多人挣破头皮把自己的子女后辈塞进来。 除了这个,这里面其实也有他讲学很受欢迎的缘故。虽然他现在还未开始教授幼学,可在他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名下的学堂名额早已是被一群学生占满了。 十六日是学宫的休沐日。故是十五日这天,他在授完课后,趁着时间尚早,就带了一本小册到了上次到过的东侧庭院描摹风景。 在回来之后,学宫助役送来了一封落款赵相乘的书信。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这回却不是他人假冒的,的确是那位安巡会主事寄送来的,而且还是通过安庐居之前一位打过交道的掌堂转呈的。 信中言及,上次自夭螈身上的获利,已是存放在了都护府里银署里,只要他什么时候方便,来柜上落名签印,这笔金元就能随意取用了。 至于具体数目是多少,或许是因为考虑到安全,也或许是秉承天夏传统的君子不言利的作风,所以并没有提及。不过他想来,这笔钱应该不少。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出去。 苏匡那件事过去还没到多久,神尉军现在一定还再盯着他。唯有等到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后,那再出去不迟。 考虑过后,他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李青禾,让其送去安庐居,说近日被琐事羁绊,无暇出得学宫,所以需过段日子再来处理此事。 随后他看了一会儿报纸,便走入静室,服下一枚新近炼成的元元丹,吐纳调息起来。 过了日中,他结束了定坐,洗漱了一下,便出了居所,往宣文堂而来。 自从上次那篇讲述壶黎木神像的文章发出后,瀚墨报馆就有回书,邀他再写一篇类似的文稿,并愿意支付他一笔润笔费。且还开玩笑说,因为这一篇文字,使得都护府中壶黎木的价格都被抬高了许多。甚至有一些木材商来信,愿意出重金请他再吹一波其他木材。 这是一个好的开局。 正如裘学令通过申问造势,把自己在学宫上层的形象塑造成语言方面的大家,他写这些东西,也是想通过类似的手段,竖立起一个博物学家及古物鉴定家的形象。 而在写这些东西时,他也是顺带着破除对土著异神的愚昧崇信。 不过他的专学虽然是古代博物学,可也不可能做到真的无事不晓,无事不通,而这个时候,泰阳学宫的文宣堂,就是他最大的倚仗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