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澜看着众人神情的变化,道:“想来诸位师弟已是有所得,不过六正章印虽可为诸位指明玄机大略之去处,但要想真正将之找寻出来,还需继续观读章印,你们几位在同辈之中算是出色,按照玄府的惯例,我会先传授一道章印于你们。” 这句话一出,坐在这里的学子无不是露出了欣喜之色。 张御则是想得更多,思忖道:“这么看来,玄府传授法门,至少表面上都是遵循一定规例的,只是这里具体是怎样的还无法知晓。” 他习惯每到一处地方,就设法弄清楚当地的风俗习惯还有成规定例。 这里面既有前世带来的习惯,也有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可以使自身更好的融入群体之中。但是玄府似乎并不准备对他们讲明白这些,那自己只能在以后一步步观察摸索了。 范澜这时神容一正,道:“诸位师弟先莫急着高兴,观读任何章印,都需神元,昨日项师兄当就与你们交代清楚了,在未曾触到那缕玄机之前,翻阅每一篇道章时的神元是有数的,用一点便少去一点,所以章印赐下后,用与不用,你们自家需慎重考虑。” 得他这一提醒,几名学子不觉稍稍冷静了一点,心下也是踌躇起来。 范澜唤来一名助役,吩咐了几声,后者下去不久,就端上来一个玉盘,里面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根根两指宽的扁竹签。 他道:“几位师弟,可将你们自家已是认定的印名写于其上,玄府会据此授下相应章印。” 白擎青看了一眼张御,先是起身,抢出一步走了上去,然而背着对着众人,提笔来在竹签之上写下一个字。 他这样子,就是不欲让人看出自己首先感得的章印是哪一枚。 不过在场之人都擅书法,要是有意观察,还是能从他的细微动作中看出他所写为何的,所以这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白擎青写完后,掷下笔,朝着范澜一拱手,就走了下来。 剩下三名学子这时都是看向张御。众人之中,唯有他与白擎青能上来就观看到三印,所以他不上前,别人也不敢先上去。 张御心念略转,站起来走了上去,接过纸笔后,端正写下一字,搁下笔后,对着范澜合手一揖,回了原来的坐处。 那三名学子这才一个个上前,将自己所感印名写下。 范澜拿过来看过一遍,也是拿过笔来,在每一根竹签上都是写上了自家名讳,再亲自动手,将所有竹签都拿绸套套好,封存入了不同的木匣之中,最后再用封条封上,并吩咐助役打上了蜡印。 他笑道:“诸位师弟可回去等候了,过午之前我就会将封匣呈送上去,最迟明日当就会有结果了。” 诸弟子听了,便就一齐起身,揖礼告辞。 范澜这时似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