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这位别驾,开口说道:“过了秋,我就要请归庙堂,这地方的事情,我也不想理会了,只想谋个闲职,安度晚年。”
“你颇有才能,待在此处,着实浪费,我过去跟魏收等人相识,虽算不上友,却也能联系的上,我给你写封信,你拿着去投魏收他们吧。”
别驾低着头,绝望的说道:“我自出太学,经历了许多地方,做了许多官职,只是没有地方可以容身,此番许公要回去,那我也就辞了官,安心在家治理经典,再也不外出了。”
许惇长叹了一声。
他缓缓抬起头来,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些悲凉,“世道如此。”
“便是如杨愔这般,做的宰相,总领朝纲,又有什么用呢?在家读书也挺好,挺好。”
两人正谈论着,下一刻,便有州吏满脸惶恐的冲进了屋内。
“许公!!”
“不好了!”
“有贼人袭击了城外的匠人营地,东城门已经被贼人夺去了!”
“什么?!”
许惇此刻再也不像方才那般的平静了,他猛地站起身来,下意识就要拔剑,伸出手才想起自己的佩剑已经挂在墙壁上有很久了。
他茫然的看着挂在墙壁的剑,忽想起什么,又重新坐了下来。
别驾急的团团转,拉着小吏打探详细。
片刻之后又有小吏冲了进来。
“许公!!来者并非是贼人!”
“听闻乃是大将军麾下制胜将军寇流!”
“他奉北道行台之令而来,要求许公即刻前往拜见。”
别驾惊愕,再次看向了许惇,“是大将军的人马?大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许惇站起身来,脸色依旧平淡,“跟着我出去拜见吧。”
他基本上已经不在乎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当许惇领着众人出了官署,坐上车往东城门赶去的时候,其余几个官员终于现身,前来拜见了许惇,而后跟在他的身后,便是那位骄横的长史,此刻也是将头低的很深,藏在最后头,不敢再发号施令了。
城墙已经被桃子兵所控制,郡县兵丢下了武器,就跪在城墙周围,不敢抵抗。
负责守城门的官吏,也是被五花大绑起来,嘴巴都给堵上了,犹如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着。
许多甲士正驻守在城门口,在众人之中,寇流颇为醒目。
他身边跪着许多民夫和匠人,正大声倾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