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这辈子为什么要做女人?”俏云在一旁不停地安慰她。
淑宁觉得有些尴尬,便道:“二姐姐既然身体欠安,还是好生歇着吧。我改天再来看你。”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婉宁拉住了手:“好妹妹,你多陪我一会儿吧,如今都没人肯陪我。”
淑宁尴尬地望望俏云,俏云只是笑笑,道:“三姑娘慢坐,我去看看她们煮好红糖水没有。”然后便出去了。
淑宁只好坐到另一边炕上,陪婉宁傻坐着,偶尔说些话,婉宁却只是“嗯”“啊”“是吗”,有些应付的意味,心思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淑宁不禁心下着恼:你既然要我留下陪你,干嘛还摆一副不情愿搭理我的样子?
她坐了一会儿,又起身要走。婉宁这时却换了态度,脸上带着委屈,长长地睫毛一颤,便落下几颗泪珠儿来。她哀求道:“三妹妹,你多陪我说说话吧。”淑宁见她一副可怜样儿,便勉强留下了。
婉宁开始诉苦:“你说我原本好好地,怎么会突然痛成这样?我足足痛了两天了!如果以后每个月都要忍受这些,我可怎么办呢?”淑宁道:“这种事各人有各人地状况,姐姐既请了太医,就好好遵医嘱吃药,平时饮食注意些,再者,就是要尽量保持心情愉快,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婉宁眼光瞥向右下方,幽幽地道:“我如今过着这样的日子,怎么还会心情愉快?”淑宁不知如何去回答,便只是沉默着。
婉宁用眼角余光瞥了淑宁一眼,咬咬唇,道:“三妹妹,你知道,我一向当你是亲妹妹一样的,有些话……我也不怕对你说。只是请你不要告诉人去,不然,只怕我小命难保。”她长睫毛颤了几颤,又落下几滴泪来。
淑宁不禁有些黑线,但这种状态下,她又不好走人,只好硬着头皮道:“二姐姐有话请讲。”
婉宁幽幽叹了一声,直把淑宁的鸡皮疙瘩都挑起来了,才听得她道:“其实你也知道我的心事,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只可惜,我本有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在这里受苦受罪,他却陷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我一想起,就心痛难忍。”
淑宁猜她指的应该是四阿哥。四阿哥年前新娶了一位侧室,姓李,听说跟大堂嫂李氏还有点沾亲带故,氏当时还特地送了大礼去贺呢。但她听着婉宁这话,却觉得身上发冷。
婉宁又叹了一声,继续道:“其实我也明白,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地,他既对我无心,我也不是那等死缠烂打的人,只好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他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