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忙到晚,他却自个儿逍遥去。哪有这样地兄弟?”张保苦笑一声:“他心里正不痛快呢,别人来恭贺,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么?算了。也就是几天地事。我先辛苦一下吧。”
淑宁又倒了一杯茶捧给父亲,张保摸摸她的头。接过了茶,喝了一口,才道:“早上陈良本大人来过,跟我说了一些话。”
淑宁一僵,忙用心听是什么事。佟氏问道:“是什么话?他是不是对你辞官地事不大满意?”
张保摇摇头道:“陈大人实在是个很宽容地人。他不但不生气。还很体谅我。原来广州府属官里有他的昔日同窗,把那边的事都告诉他了。他说,我就这样辞了官,实在太可惜了。既然是有用之身,就该多为朝廷百姓做些实事才是。不过我父亲新丧,母亲又卧病,也应当留在家里照料。因此他交待吏部地人,记录我是在丁忧而非辞官。等过些时候,家中安定下来。他会为我再谋一份好差事。若是担心朝廷党争,便寻一个纠葛少些的职位就是了。”
“陈大人很会做人嘛。”淑宁暗暗想道。
佟氏听完也是感叹不已:“他这一番好意,你若是推辞。就显得太不知好歹了。”张保无奈道:“可不是?我当时真是惭愧之极。虽然没有明着答应他,但若以后他真地为我谋了差事。我也不好推了。”
佟氏笑道:“如果真是没什么纠葛的好差事。你只管领就是了,莫枉费了别人的一片好意。”
张保微微点了点头。这时候长贵来报说:“老爷,又来了几位大人,您看……”
张保长叹一声,苦笑着去了。
第二天,淑宁继续到水阁去抄佛经,却发现婉宁频频看向自己,欲言又止。她心里奇怪,面上却不露,只装作没发觉对方的异状。
果然抄了不到半个时辰,婉宁就忍不住了,悄悄问道:“我听说,昨儿个陈良本大人曾来过咱家找三叔,是不是真的?”
原来是这件事。淑宁不露声色地道:“地确有这事,他们以前就认得的,这几天上门来的人也多,陈大人不过是应个景儿,二姐姐怎么问这个?”
婉宁不回答,过了半晌才道:“我觉得他这人……人品不大好,你们还是少跟他来往比较好。”
淑宁挑挑眉:“人品不好?二姐姐何出此言?连皇上都说陈大人是直臣纯臣呢。难道二姐姐还在记恨当年的事?”
“不不,怎么会呢?我早忘了那件事了。”婉宁连忙说道,“我不过是听人说他行事有些阴险,怕三叔跟他来往多了会吃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