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有些恼怒。 辛城繁华远超当年,即便是这寒冷的冬日里,街道上的人都没个绝迹的时候,钟紫言闲庭漫步般一步步走过,快要走到尽头时,忽而叹了口气,今时的辛城,终归不是当年的辛城,徒留回忆罢了。 被带着一直走,快要到达目的地时,钟紫言忽然停住了脚步:“敢问,那里可是张府?” 他进城要寻的人,正是昔年故友张明远,张府的路自然认得,可五十多年过去,街道变幻,楼阁翻新,原来的张府也变成了一座陌生的青朱府门。 锦衣公子皱眉道:“不错,那是我家,你有何事?” 钟紫言负手怀旧道:“贫道当年与张明远是同窗好友,相交莫逆,五十载匆匆而去,不知他今时是否尚在人世。” 锦衣公子和短须将军纷纷震惊,“你,你说什么?你和我爷爷是……” 钟紫言也略感诧异,“你是张家后人?” 那二人对视片刻,由短须将军道:“陈年往事,我等难以知悉,公子确实是老太守的孙儿,您若真与老太守交好,现下入府去见他便可。” 这世上的很多事,其实只差一些关键性的言语,先前两方一直处于误会状态,如今那二人从钟紫言口中听得‘张明远’三个字,当即正色执礼。 迎入府门先教钟紫言在大堂稍等,那锦衣公子几步跑去后院,不一会儿便随着一位中年人走出来,这中年人书经之气浓厚,不自然就流露着官场威仪,即便是他此时一身素白袍披身,也难遮掩。 从长相上看,与年轻时候的张明远非常相似,钟紫言只平和看着他。 那人异常的谦和,初见钟紫言便觉得不凡,拱手行礼道:“晚辈张谨南,犬子张寿阳,先前真是失礼,晚辈代犬子向前辈赔礼,事后定然不会饶他。” 钟紫言颔首道:“无碍。” “家父有心出来迎接,奈何腿脚不便,带前辈去见他之前,晚辈有一问还请前辈作答?”张谨南面容虽然谦和,但言语里,说出来的话不容拒绝。 钟紫言能瞧出他的谨慎,张明远如今乃是一方太守,性命贵重,自不是什么人都能见,万一遇到刺客,很容易有危险。 “但问无妨。” 张谨南沉吟片刻,正色问道:“据闻钟老先生当年辞别家父时,留有两物赠予家父,前辈既自称是钟老先生,晚辈斗胆问一问,那两物为何?” 钟紫言含笑道:“俱是些平常之物,一物乃是我二人同学时的堂牌,上刻贫道名讳。一物乃是贫道初入道门得到的灵丹,乃唤‘长春’。” 张谨南听罢,心神震动,立刻弯腰拜礼,“还请前辈勿怪谨南失礼之罪,实是朝中屡有害我父亲的人,府上今年已经遭了三次刺杀,不得不教人谨慎防备。” 钟紫言抬手将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