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挂坠,绳子明显是近日才拴上的,心中生出一丝怜爱,问了句: “还时不时想你父亲?” 陶寒亭见陶方隐盯着那条红玉挂坠看了会儿,低头点了点,又抬头道:“是呢~” “他算是运气好的,死的体体面面,可怜前代掌门被偷袭至死,谁为他哀悼?若是想要报仇,就得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去修炼,不然凭你一人,一辈子也难得偿所愿。”陶方隐客观说了一段。 难免叔父今天语重心长,陶寒亭感受到一丝亲近,回道:“是~” 最后陶方隐坐在桌前,陶寒亭给他倒了热茶,叔侄二人相互聊天。 “是否怪我当初不为陶家出头?” “不敢~” 这问题牵扯遥远,陶方隐也不再多解释,只说,“那时的环境,族里哪还有什么亲疏,都是趋利避害的豺狼野狗,我心灰意冷早已放弃了陶家。” 陶寒亭默默听着。 陶方隐继续说道:“其实清灵山陶家这一脉,不管是正枝还是旁枝,早在我师父死时,心已经不在宗门,所以你爹也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可怜人罢了,唉,都是那些杂碎造的孽!” 陶寒亭对于爷爷太爷爷那一辈的情况了解不多,并非没有听过只言片语,只是不想当成实际情况罢了,片面的说辞很容易扭曲事实,这一点陶寒亭深以为然。 陶寒亭对陶方隐说,“叔父放心,而今我早已忘却了清灵山陶家,不在纠结我爹的事,只是有些时候难免孤独想起家人,起个安慰作用。” “那就好,以后好好辅助掌门,你记住,咱家没有能适合坐这种位置的人!” 话都说完,陶方隐站了起来,欲要走,陶寒亭也跟着起身,陶方隐最后回身说了句: “今日晚些便动身吧,去了以后叫你姜师兄和刘师叔快些回来。” 出门时,陶方隐心中哀叹,‘那时但凡有一人能站出来承认不是那块料,陶家整族哪至于被带到阴沟里,没有一人能有谢师弟百分之一的手腕,争掌门至始至终都是个笑话~’ 这些往事,每次想起总令陶方隐如鲠在喉,直叫他发誓清灵山各宗族的愚蠢再也不能出现在如今断水崖这边新立的山门内。 回到自己洞府,陶方隐掏出一张银白面具,纹理精细内部灵力流转,看着不似凡品。 自语道:“不就是任凭驱使三十年,换我派掌门打稳基石很值当,但愿你们水府不会食言!” 本是自言自语,没想到面具竟然自动说话了,里面传出一个毫无生气冰冷寒彻的男音: “我们龙门水府在此界做生意,还从未食言过!” “竟能隔空传音?”陶方隐吃惊疑问。 那边回道:“你应该早就猜到才是,不然如何通知你出行任务?” 陶方隐苦涩一笑,这其实是直接把他监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