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烧三十九度,她惊惶无措给苏眠打电话,苏眠将家庭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苏眠还带了佣人过来,打算让钟声晚回家休息,留佣人下来照顾徐景铮,但她不放心,留下来一直守在他身边。
中间烧退了一次,浑身的衣服都汗湿了。
她找了他的睡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衣服换好。
好不容易天亮了,想着能休息一会儿,他又烧了起来。
好在医生临走留了药,他当时烧得厉害,闭着嘴巴不愿意喝药,她又费了好大劲才将药给他灌下去。
灌了药,又用温热的毛巾一遍遍替他擦额头手掌,直到他开始出汗,这才累得扛不住,趴在他的床边睡了一会儿。
然后她就被他弄醒了......
她从小被家人呵护着长大,五指不沾阳春水,更别提熬夜去照顾一个人了。
但现在为了眼前这个人,她不仅熬了夜,连水都学会烧了。
可他呢?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她走,没有一句感谢,甚至那张面瘫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就好像她为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想到这儿,钟声晚气极了。
于是一把抓起手机,起身就走。
她走得气势汹汹,一看就是生气。
在她经过他身边时,徐景铮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
此刻的钟声晚很生气,她一点也不想和他待一起。
见他拽着她的胳膊,她使劲一把甩开,然后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徐景铮抬脚去追,追到门口的时候,一阵头晕目眩,如果不是及时扶住了一旁的门框,他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上。
等他回过神,抬头去看时,钟声晚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眉心紧皱,他忍不住骂了一句,“操!”
这种感觉,无力又抓狂。
他骂的是他自己!
.......
钟声晚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到了胡同口。
恰好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她伸手拦了下来。
她没回老宅,而是径直回了家。
家里没人,她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越想越气。
此刻的她迫切需要一个人听她发泄心里的怒火,于是,抓起手机,给纪秋水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纪秋水兴奋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晚晚,我正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