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衾盯着白忆安,冷冷出了声,“这就是要问白小姐了。”
这是第一次,钟南衾语气生疏的叫她‘白小姐’,白忆安心底升出一股子莫名的惊慌。
“二哥,你......”
“说说吧,”钟南衾打断她刚开口的话,抬手指了指钟一白,声音像淬了冰,“他的脸,谁打的?”
白忆安见躲不过去,便小声说,“是我打的。”
说完,她又急忙为自己辩解起来,“但是他先对我出言不逊,还拿剪刀伤我。”
原本将脸埋在老太太怀里一声不吭的钟一白,一听到她的话,立马抬头朝她看了过去。
“你在说什么?什么剪刀?”
白忆安脸不红心不跳的当面撒谎,“你拿剪刀划伤了我,”说着她抬起手腕,将裹着纱布的手腕露了出来,“一白,妈妈没怪你,但既然做了,你为什么不承认,小孩子撒谎可不好......”
钟一白看着她缠着厚厚纱布的手腕,小胸膛气得一上一下,鼻子里喘着粗气。
“你才撒谎!”钟一白气得小脸通红,“我没拿剪刀划伤过你,我没有!”
“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吗?”
“我没有我没有,”此刻的钟一白,那双看着白忆安的眼睛里冒着火,“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的伤和我没关系。”
白忆安还要说什么,却听到一旁的钟南衾开了口,“钟一白是我养大的,他什么德性我最清楚不过,你手上这伤不是他弄的!”
一句话,一锤定音,给了钟一白清白,让白忆安陷入尴尬的境地。
“二哥,我......”
“你手上的伤咱暂且不论,现在我要和你来算一下他脸上的伤,”钟南衾从沙发前站起来,双手抄袋,挺身直立,墨色的眸子看着白忆安,眸色森冷,“跟他道歉或者是自扇自己两耳光,你自己选。”
白忆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划伤自己的那一刻,白忆安还在想,这下不管钟一白怎么说,大家都不会信他的话。
毕竟一个六岁的孩子,到了喜欢撒谎的年龄,大家自然不会相信他。
但结果却是......
她愣愣的看着众人,最后视线落在钟一白的身上。
她立马从沙发前站起来,朝着钟一白走着过去。
钟一白见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