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魔宗手段硬接,如果从正面来看,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
宁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铁弓依然在肩,铁刀依然在背后,他甚至背着双手,看上去对这个马上便要到来的拳头毫不在意。
没有人能真的毫不在意,那拳头属于阿打,带着昊天留给草原的神威。
宁缺事实上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应对,只是阿打没有看到。
他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散开,右手迅速地在空中写了一个字。
当那个潦草的字写完,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数分,同时,一道难以想象的雄浑的念力,从他的身体散发而出,来到天地间。
渭城的天地元气正在快速灌注到阿打体内,忽然间变得凝滞起来。
瞬间后,那些天地元气仿佛听到某种命令,开始疯狂地凝聚成形。
狂暴的风沙,在街道上穿行,迷了所有人的视线。
宁缺写了一个字,那个字自然就是符。
沙尘暴确实来了,但不是阿打的,而是他的。
无数黄沙自地面、自墙壁、自客栈无人问津的桌椅间飞起,以超越想象的速度来到街道上,来到阿打的拳头前。
一缕黄沙便是一根系带,里面附着数量惊人的天地元气。
数百缕黄沙,起于渭城街道建筑间,听从宁缺的命令,落在阿打的拳头上,变成一根一根的系带,仿佛给他的拳头缠上了无数层纱布。
陈旧的、带着脓液痕迹的、黄色的纱布。
宁缺用的是“缚”字符。
渭城的黄沙,都是他的符意。
阿打瞬间觉得自己的拳头,狠狠地砸中一片沙漠,那片沙漠深不见底,下面更是在隐隐流动,恐怖的巨力正在撕扯着自己的手。
撕扯带来痛楚,他并不畏惧,反而更加清醒。
他低吼一声,拳头松开,五指像五把弯刀一样斩出,凭借着强大无匹的力量,竟是直接割破了缚在拳上的无数层黄沙!
宁缺看着黄沙渐破,神情不变,抬起右手写了数道笔画。
很明显,他的这个字很简单。
阿打第一拳的拳势已终。
他强行挣破缚字符,获得自由后,第一时间,再次向前重重踏出一步。
一步踩在地面,借着天地的力量,他再起拳势。
依然是简简单单的一拳,轰向宁缺的面门。
他追求的很简单,想要的也很简单,他没有奢望这一拳便能把宁缺击败,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