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她在背篓里乱动,唐的身躯有些不稳,扶着篓底说道:“金帐王庭过不了贺兰城,想要保住左帐的最后火种,只能用别的方法。”
余帘想到某种可能,然后知道那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情,说道:“他们要南下,通知部落。我们也要南下。”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小姑娘的声音本就稚嫩,所以听上去就像是小女生想要学大人那样严肃地交谈,很好笑。
这些年唐习惯了这种声音,如铁般的双眉依然难以抑止地颤抖了一下,说道:“金帐王庭会有准备,或者我们也应该准备一下。”
“我说过我很好奇他们给我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余帘的小脸上没有表情,说道:“那个小奴隶听说是桑桑留给人间的礼物,我是宁缺的师姐。代他去拆。不满意便退货。”
“中原的事情真的不需要担心吗?”
唐想起那位曾经与自己齐名的道门行走,有些不安。
“观主不是熊初墨那种白痴,杀死叶苏对道门毫无意义,他怎么会去做?道门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也是唯一的应对方式就是等待。”
余帘说道:“如果在新教影响昊天信仰根基之前。神国里昊天与老师的战斗分出胜负。他们的等待或者说赌博便赢了。”
新教是信仰,有书院和唐国的庇护,这信仰很难被完全毁灭。道门给予的压力越大,甚至越有可能帮助新教壮大。
书院如果想要在这场战争里抢得先机,需要在神国里那场战争分出胜负之前,全力帮助新教壮大,以此削弱昊天的力量。
相对而言,道门的局面看似极好,实际上很被动,做与不做都是错,如余帘所言,只能平静或者说无奈地等待,主动权在书院的手中。
这便是为什么宁缺要与这个世界谈谈,因为他有谈话的资格,他有让道门、让观主被自己说服的信心,余帘亦作如是想法。
就在这时,驻守贺兰城的唐军带来了一个消息。
唐国当年耗费巨大资源,在贺兰城修建了一座传送阵,只能传送极简单的消息,轻易绝对不会启动,数十年来,只启动过寥寥数次。
最近一次是先帝病逝的消息,而今天传送阵又启动了,同样也是一个死讯,一个很坏的消息,一个余帘没有想到的消息。
“叶苏死了。”
收到这个死讯,唐想起过去二十年里的那些画面,想起当年荒原上那株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