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熊初墨还年轻,随道门长辈去荒原试炼,我还年幼,相遇自然便是一战,我废了他小腹里的雪山,令他不能人事。却没想到,他反而因祸得福,虔诚修道不辍,竟有了今天,不过畸余之人,终究心理有些问题,如今他已经废了。你不用担心,反而西陵神殿里的人会觉得头疼。”
就像掌教和很多道门大人物的看法一样,宁缺也从来不认为三师姐就仅仅是个洞玄境的修行者,所以先前得知书院在她保护之下依然如旧,并不觉得如何吃惊。直到此时他终于醒悟过来,惨败在师姐手下的不是普通强者。而是西陵神殿的掌教大人,他才开始震惊地思考三师姐究竟是谁。
当今世间,有谁能完败掌教大人?
知晓答案后的宁缺很震惊。
三师姐居然是魔宗宗主二十三年蝉!
书院二层楼的弟子里,他最早认识的便是三师姐余帘,甚至还要在与陈皮皮通信之前,登旧的时候,便认识了。
这些年来,他与余帘说话不多,但每每在重要时刻,她都会出言点拨,而且这种情况,在他进入后山之前,还是普通学生的时候,便开始了。
所以宁缺一直很尊敬三师姐,甚至要比对大师兄二师兄更加尊敬。
行走在城墙狭长的楼梯上,有风从墙外拂来,宁缺走几步,便忍不住看一眼余帘,看她稚嫩的脸,看她身后摆荡的双马尾,很难适应看到的这一切。
“我脸上有花?”余帘问道。
宁缺笑着说道:“只是想多看两眼,师姐可是大名人。”
余帘微微一笑。
宁缺说道:“难怪老师当初不肯收唐小棠为徒,原来是辈份问题如此算来,我岂不是比唐要高了一辈?”
余帘说道:“如果要从明宗开派祖师算起,你已经比他高了几十辈。”
宁缺又赞叹说道:“二层楼的三师姐,可不就是二十三年蝉。”
余帘微微挑眉,说道:“巧合而已,老师哪里会在意这些小机巧。”
宁缺说道:“说不定老师就喜欢玩这些。”
说话间,师姐弟二人已经登上长安城头。
宁缺想到一件事情,从腰带里取出一块腰牌。
腰牌非金非木非石,通体纯白,上面用浮雕手法刻着一个黑色图案,看边缘的新鲜痕迹,似乎是刚刻出来不久的东西。
黑色图案是座雕像,纯白的外围如同万丈光明,雕像因为背对光明的缘故,面容和身躯都沉浸在深沉的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