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可不慎,你身为三州镇军主管,孤身脱离本营,已是违反军例,若你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且不提家中父母如何悲痛,又该如何向朝廷解释?”
华山岳压抑住疲惫,说道:“事情紧急,所以来的匆忙了些。”
徐迟大将军向来低调沉稳,即便听着事情紧急四字,依然面不改色,再次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缓声说道:“你可知道我本来不想见你?”
华山岳知道大将军早已猜到自已的来意,微笑说道:“但叔父最终还是选择了见我,这表示您愿意听我说些什么。”
徐迟说道:“我知道你马上要说的话,便是公主殿下或者说是当今陛下要对我说的话,但我仍然建议你不要说出来。”
华山岳微微一怔,问道:“为何?”
徐迟说道:“因为那番话必然大不敬,而我不想亲手缚你。”
华山岳说道:“如果叔父听完我的这番话,依然认为是大不敬,那么莫说缚我,就算您斩了我的头颅,我也毫无怨言。”
徐迟静静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北大营送往贺兰城的粮草辎重,在大雨刚停的那一刻便出了城,你觉得你要说的话还有意义吗?”
华山岳诚恳说道:“大将军对陛下和殿下有所误解。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断贺兰城的粮草,更没有人会无耻到对大唐的军人玩什么阴谋诡计,殿下对大将军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是希望您后续的动作再慢一些。”
徐迟眉梢缓缓挑起,声音渐寒,问道:“为何要慢一些?”
华山岳迎着目光毫不退缩,说道:“叔父向来以沉稳著称,先帝才把北大营放心地交到了你的手中,如今新帝登基,长安城暗流涌动,并不太平,皇后娘娘晚回长安一天,大唐便能更稳一分,既然如此,为何不能慢一些?”
徐迟沉声说道:“陛下还在贺兰城,难道你要我毫不理会?”
华山岳说道:“陛下总有回到长安城的那天,长安城却禁不起一场动乱。”
“真是幼稚的说词。”徐迟面无表情说道:“如果就是这些话,殿下很难说服我,相反,我却会开始怀疑殿下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华山岳说道:“遗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公布,如果有问题,我相信长安城早就有人暗中通知叔父,但既然到现在为止,包括皇后娘娘一派都没有人暗中报知叔父,那么您的怀疑便没有任何意义。”
将军府前忽然微乱,有紧急军情传来,华山岳说道:“军情要紧,叔父先行处理,稍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