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感动到泪流满面?非得端着?”
宁缺看着他诚心诚意说道:“老师威武。”
想着夫子言语里说难得勇敢他微怔问道:“您不是说与天斗其乐无穷?难得勇敢?难道今天是您第一次出手。”
“如果说出手是指打架,不错,今天是我对昊天第一次出手。”
夫子放下茶杯,说道:“战斗有很多种方式,不是说只有打架才是战斗,我和昊天斗了一千多年,用尽了各种方式,只有你小师叔这种痴人才会总想着和昊天打架他也不想想,万一打输了可怎么办。”
这句话的尾音拖的有些长,有些萧索和遗憾。
宁缺把空了的茶杯斟满热茶,取了手巾想要把老子胡须上蘸着的茶汤擦干笑着说道:“您今天可不就是打赢了?”
夫子把他虚情假义的手打掉,怒其愚蠢,斥道:“我今日赢的不过是昊天意志的一些显象,又不是昊天本身如果这就算战胜昊天,你小师叔当年怎么会死?如果让他听到你的话不得气到再活过来!”
宁缺厚颜说道:“弟子层次太低,还需要老师您来解惑。”
“黄金巨龙,还有那个黄金战车上那名光明神将,都是昊天神辉拟出来的幻像,看着吓人,实际上根本谈不上强大。
说完这句话,夫子把手指伸进茶杯,蘸了些热茶,轻弹至空中。
茶滴飘散悬浮,反射着天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凝成了一条细小的金龙。
宁缺看着这幕画面,感知着眼前这条金龙里散发出的光明威压,震撼的无法言语,心想老师你究竟想给自已多少震惊?
然后他确认,夫子说的是对的,今日荒原天空上出现的黄金巨龙和光明神将,足以秒杀人间绝大多数修行者,但如果是跑的最快的大师兄,或者是那名金刚不坏的讲经首座,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战胜对方,至少不会败的太快。
马车奔驶在荒原上,青草碎折野花散,春风温暖入窗来,桑桑轻咳一声,宁缺微显忧虑问道:“老师,接下来怎么办?桑桑的病没问题了吗?”
夫子再弹指,车厢里那条活灵活现、仿佛有真实生命的光明金龙瞬间离散消失,变成茶滴落在地板上,譬如朝露。
“光明是有,黑暗是无,以有化无,如闻道于盲。所以不能指望昊天神辉能压制她体内的冥王烙印,佛法讲究的是自悟,依旧是个盲便无视、聋便无悟的自欺欺人法子,依然无法完全消除。”
夫子看着桑桑,说道:“我思来想去,最终决定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