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又说道:“不要想太多,这和你没有关系,佛门高僧对命数自有掌握,何况是大师这种能预知将来的人。”
夜风渐起,掀起青帘一角。
宁缺看着山道旁那座孤伶伶的佛辇,微微皱眉,他不知道那位悬空寺戒律首座,为什么一直等在洞庐外,而且为什么佛辇旁没有任何人?
月轮国白塔寺的苦行僧,都被曲妮玛娣带到了山下,烂柯寺僧也早已离开,观海僧送黑色马车下山,洞庐周遭一个人都没有&nb
夜风吹拂秋林,发出簌簌的轻响,却没有惊动鸟儿,隐隐约约间,似乎有清脆而细微的铃声响起,然而那铃声仿佛不是真实,瞬间湮灭无闻。
洞庐外的佛辇依旧安静,忽然一只手从黄色的帷布里伸了出来,掀起一道缝隙,一个穿着深褐色僧衣的僧人,从佛辇上走了下来。
这名僧人双眉直若横尺,眼若宝石,眉眼间隐见风霜之色,额上亦已有了皱纹,然而却让看不出来年龄,说六七十可,说三四十亦可。
这位僧人自然便是悬空寺戒律院首座。
僧人走下佛辇,缓步走入洞庐,借着幽暗的灯光,看着地下那串虎桃木手链,单手合什,问道:“师叔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宝树,你为何有此一问?”歧山大师平静应道。
悬空寺戒律院首座宝树大师,静静看着歧山,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叔今日摆出瓦山三局棋,尤其是请出了佛祖留下的棋盘,自然不是为了难为那个可怜的病女,而是想要看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歧山大师微微一笑,说道:“天谕神座看不到,当年光明大神官以为自己看到,却发现看错了,那我又怎么看的到?”
“当年卫光明真的看错了吗?
宝树大师神情漠然说道:“如果他没有看错怎么办?如果冥王之真的降生在将军府怎么办?如果宁缺真是冥王之怎么办?”
歧山大师摇头说道:“如果宁缺是冥王之,夫怎么可能收他为弟?”
宝树大师摇头说道:“夫非常人,能行非常事,就算他收冥王之为弟,也不是什么很难想像的事情。”
歧山大师看着他说道:“如果事情真如你所想像,那么无论是悬空寺,还是知守观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
宝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如果夫知道宁缺是冥王之,还收入门内,那么算整个世界想要杀死宁缺,夫也会站在宁缺那一边。
但夫并不见得知道。
因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