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便向里面走了进去。
最后的暮色照耀着远处的长安城,也照耀着此间荒凉的着壁,金红一片仿佛最纯净的火焰,崖洞就如同火中一条通往未知的入口。
崖洞里很安静连风都没有,略有些微凉,空气很是干燥。
从明亮处走进幽暗间宁缺这些年打猎杀贼所磨砺出采的反应,让他本能里在瞬间内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便习惯了环境所亮度。
崖洞外的光照耀进来,洞里并不像先前从外面看时那般幽暗,可以清晰地看到洞壁上石头间的天然纹路了
宁缺忽然醒过神来。
自己就这么走了进采?
就这么简单?
他转身向洞外望去,只见桑桑扶着洞口一块突起的岩石,正满脸担忧望着自己,而崖畔的夫子已经在开始收拾食盒,准备离去。
明明与洞口相距极近,甚至还能看到远处云外长安城南城墙的最后画面,然而一旦走入崖洞,宁缺便觉得自己仿佛被外面真实的人间所遗弃,内心深处泛起一股强烈的孤单的恐惧感受了
“老师。”
宁缺看着准备离开的夫子,颤声问道:“有可能永远出不来吗?”
“先前那么多人都在替你求情,你的人缘看来不错,如果真耍在这里呆一辈子,相信他们也会来陪你,你不用担心太过寂寞。”
夫子看着他说完这句话,提着食盒向山下走去,身上那件宽大的黑色罩衣,在红色的夕阳光瞧照耀下,仿佛是燃烧的鸟翼:
看着夫子离去的身影,宁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如果真要在这崖洞里被囚禁一辈子,再好的人缘又能有什么意义?
久病床前无孝子,久在深人无人知,再好的朋友谁又能陪你被囚禁一生,如果自己真的一直在崖洞中,最终还是会慢慢被人世间遗忘:
当然,有个人肯定会一直陪着他。
宁缺看着洞口外的桑桑,明明相隔不远,却感觉她远在天涯,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如果三个月后,我还出不来,你就下山。”
桑桑想说些什么。
宁缺摇头说道:“不要逼我用那些娘们的法子。
传说中那些极为强大的神符师,可以画地为牢,宁缺没有见过师绣颜瑟展露这和手段,但他见过田陵神殿的樊笼裁决司的执事在禁人帐篷里用过虔在魔宗门里他还见过小师叔用浩然剑拟的婪笼阵。
崖洞口看似空无一物,偶有一缕细风拂过,灰尘借着最后的天光缓慢飘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