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刚才那名武僧剖腹喷出的血进了我的耳朵,我现在耳朵有些不舒服,所以今天没办法听清楚。”
宁缺走到他身前,开始连比带画讲述小师弟入魔的故事。
陈皮皮哪里肯看他的唇形和手式,紧闭双眼,眉头皱的极为愁苦。
宁缺伸手去掀他的眼睛皮子。
陈皮皮终于被他逼疯了,暴跳如雷吼道:“让我知道这件事情干嘛!你不说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很好?难道说非得让我一掌拍死你?”
宁缺腆着脸说道:“师兄哪里舍得。”
二人大眼瞪小眼,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彼此心里都明白,这件事情算是真的过去了。
走出侧巷,街畔有一间茶楼,宁缺饥渴奔走一夜,早已疲惫不堪,与那位中年僧人瞬息一战更是受了极重的伤,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看见茶楼外的大茶壶,嗅着里面传来的点心味道,便再也无法走动道。
坐在茶楼二层栏边的桌畔,宁缺风卷残云惊涛拍岸收拾掉桌上所有的食物茶水,便开始隔着窗看着清晨的长安城发呆,就像这一日一夜里他经常做的那样。
陈皮皮学着大师兄的模样,慢条斯理挑着辣汁腌渍的螺丝肉,看着宁缺的神情不禁有些担心,暗想小师弟的识海莫不是在先前与中年僧人的战斗中受了重创,被莲花净土里的佛意度化成了傻子?
“师兄,能不能帮我做件事情。”
宁缺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看着陈皮皮很认真地拜托道。
陈皮皮怔了怔,问道:“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什么艺术?”
“就是那个意思。”
“几分和几分?”
“三分和七分。”
书院二位师兄弟正在专心致志讨论的时候,茶楼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二人很有默契地住了嘴,沉默望向楼梯口处。
何明池腋下夹着黄油纸伞走了上来,微微佝偻着身子,看上去就像乡村私塾里夹着戒尺和书卷的教习老师。
两名来自月轮国的僧人离奇死在清晨的街道上,这件事情自然会惊动大唐官方,长安府对这件事情毫无头绪,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但天枢处没有花多长时间便确定了当时的情形,并且找到了人。
宁缺请何明池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我记得唐律里关于挑战这类事情,从来都是尽可能尊重双方意见。”
何明池有些拘谨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