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仿佛能看透宁缺最擅长的掩饰。
宁缺回望着大师兄,因为信任而没有做任何掩饰。
沉默很长时间,大师兄看着他怜惜说道:“因为我想你需要知道。”
宁缺沉默片刻后低头说道:“是的,我需要知道这些。”
大师兄忽然微笑说道:“回书院好好学习,五年之内你一定能杀死他。”
宁缺抬起头来,看着大师兄干净的眼眸,心间轻轻咯噔一声觉得师兄仿佛什么事情都知道,包括自己最大的那个秘密。
然而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以往那些年在世间流离失所挣扎在生死之间,所以外表散漫调皮实际上心思刻厉冷漠忌警所有的人
然而如今自己已经进了书院成为了夫子的亲传弟子有了这么多的师兄师姐,自己还怕什么呢?
宁缺看着大师兄认真说道:“听闻当年夫子曾经称赞师兄朝闻道而夕入道,这等境界师弟心向往之,总觉得五年时间太久,想要争朝夕。
大师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夫子严**院干涉朝政,今日我贸然发话让夏侯卸甲归老已算是放肆了一把,而夏侯若真的退出朝政,便是书院也不好再拿他如何,若师弟你想杀死他便只剩下正面挑战这条道路,你可有此信心?”
想着在房内与大师兄的对话,宁缺向将军府外走去,在角门处遇着喂食大黑马结束的山山,便邀她出府在土阳城里去逛逛。
深冬的土阳城寒风如刀,先前看热闹的民众早已各自归家,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唐骑之外,竟是很难看到人影,着实没有什么好逛的,不过年轻的男女逛街更多的不在于逛街,而是在于和谁逛,所以宁缺和山山的心情倒是不错。
走过半掩着门的粮草行,宁缺指着城墙上对山山说那处的箭楼当年修的时候出了问题,所以模样有些古怪,不过听说反而非常好使,然后他又带着她去到某条僻巷觅了间极不起眼的铺子吃了顿涮肉,得意说道这便是土阳城唯一的美味。
一路行来观冬景食鲜肉饮烈酒,莫山山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静静听他在说,跟着他行走,然后认真地看着他,目光散漫却不再漠然,偶尔掠过此意思。
“你以前来过土阳城?”
“曾经路过一次。”
“那你为什么对土阳城这么熟?”
“因为
我曾经有个朋友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
宁缺在街角避风处买了一块炕红薯,仔细用两张粗纸裹好,递给莫山山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