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犹如阴晦的天,将军们的脸上毫不遮掩写着愤怒和羞愧的情绪。
“那人为什么能在长安城里藏这么久?”
沉声发问的人是大唐镇国大将军许世,在收到陛下密令后,他以世人难以想像的速度回到了长安城,然而午时进城门后紧接着便听到了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有资格有资历曾经与颜瑟大师合作的军方将领,现在整个天下便只剩下他这个帝**方第一人,所以这个消息令他愤怒之余愈发沉痛。
许世大将军的脸阴沉的仿佛要滴下水来,看着众人寒声说道:“就在今天清晨,我大唐帝国的柱石倒下了一根,我不管敌人是什么光明大神官,我只知道陛下给了你们几十天的时间,你们却没能把他找出来然后杀死。”
屋内的将军们低着头,有些人想要反驳这应该是天枢处的失职,然而面对着镇国大将军沉怒的脸,加上内心深处身为帝**人强烈的荣誉感,让他们没有开口。
“不要试图推卸责任,除非你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们是军人你们脚下的土地是帝国的都城长安,所以你们有义务保证这里的安全而不是让一个年纪足以做你们爷爷的人去冒险上阵”
他望向怀化大将军,厉声说道:“当时为什么不主动出击?”
怀化大将军站起身来,低头羞愧说道:“陛下严令要保证长安居民安全,如果动用重甲玄骑太过惊人,而且对方实力太强,战阵冲锋不见得留得下来他。”
许世微微眯眼,忽然暴怒斥道:“西陵大神官很了不起吗?你们的胆子被吓破了,所以只能像老鼠一样躲着,像看客一样冷眼看着我大唐军人何时如此怯懦过当年疆场之上倒在兵矢之下的知命境修行者少了吗”
说完这句话,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的异常痛苦,直至佝身难起。花白的头发被震的轻轻飘舞,眉角皱纹显得极深,堂下诸将知道这是大将军的肺病开始发作,不由又是羞愧又是着急,急声唤医官进来诊治。
许世艰难地直起身躯,神情凛然看着诸将说道:“今晨之事我不怪你们,毕竟是南门和书院先接的手,但我很想知道,卫光明他凭什么能在长安城里隐藏这么多天,为什么帝国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仔细查下去,若是军方懈怠畏怯的问题,尽数斩之,若是天枢处或南门观的问题,报于我,我请旨斩之,替颜瑟大师陪葬”
将军痛苦的咳嗽声和愤怒的厉喝声jiāo织在一起,久久难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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