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间他领悟到了更深层的东西。
师叔留在青石墙上的这些剑痕,原来只是想表达某和情绪。
脚下走的越来越通畅,刀挥舞的越来越流畅到最后便是畅快。
旅人要看世间更多风景,要忘却旅途间的疲劳痛楚便应该手舞足蹈且走且歌之。
大山尘世间,要无视庶民的膜拜才能自在,便应该如此骄傲涛然:
流云在碧空里停留或飘荡,都是它在追随着风的方向。
溪水在润谷里流淌而下,必然要把与石块的每一次撞击当成游戏,轻快随着大地的吸引奔腾而下,激出无数美丽的水花,这样才叫雀跃:繁星在夜空里静止或者流转,只是按照它自己的想法微笑看着世间。
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
这是一和叫做理所当然的畅快。
因为理所当然,所以哪怕千万人在前,我要去时便去。
我有一股浩然气,便当自由而行。
这就是天地之间的至理工
他受创严重的识海里,十余年冥想所得的念力开始像那些白云、夜星、溪水般缓缓流转,开始像大山般自巍然不动,开始像旅人般欢快了
石墙上斑驳划痕里蕴藏着的剑意,随着幽幽的磺火飘浮,渐渐渗进他的身体,随着他心灵开悟,这些划意加速涌入,然后开始随念力一道流转停驻雀跃。
不知这些剑意是怎样的存在,进入身体之后竟变成了温暖的热流,在很短的时间内修补好了他的识海,然后自眉心继续向下直刺雪山气海:
识海被修复滋润的感觉很好,宁缺握刀站在石墙前,茫然不知身外诸事,眉头却下意识里舒展开来,然后骤然一紧,感觉到胸腹处传来极强烈的痛楚。
斑驳划痕里的划意在他的身体里肆虐,仿佛变成数千数万柄真实的划横冲直撞,把那些肉眼看不到的经络肪脏割的鲜血淋漓,戳的千疮百孔。
这比大明湖畔道痴施出的万柄道刻更加恐怖。
紧接着那数千数万柄划飞到了腰腹部的雪山处,开始不停地撞击,锋利的划锋轻而易举地削去雪峰间坚硬的冰块,暴起无数团雪花,剑意撞击雪山的速度越来越快,眨眼之间便完成了数百万数亿次切割,刻锋与冰块的切割渐渐积蕴出恐怖的高温,沉默凝固无数时光的雪山开始融化成水,向上汇入气海工
数千数万柄剑在他身体或者意识再次向上飞起,飞临平静无波的气海处,依然如同撞击雪山一般开始沉默专注地进行数百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