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真假总之曲妮玛梯姑姑身体不适,只好被弟子们扶出帐去,至于是偶感风寒还是急尖攻心,看那些月轮国白塔寺僧人们仿佛喷火的目光便能猜到。
宁缺看着那个老妇人虚弱的背影,没有丝毫同情,在心里想着,便是我自己都没有见过老师,你居然还想向大子问罪,你又算是根什么棒槌?
想到棒槌,他眼珠一转,忽然生出把身后大黑伞顶到头顶上的荒谬想,暗道那样似乎会和二师兄更像一些。
今日的嚣张源自二师兄的教诲,所以他有此联想虽然荒谬倒也自然。
从传说中的小师叔到二师兄到各位师兄师姐,再到如今的宁缺,书院中人偶一现世,便自骄傲嚣张,帐内的人先前有些震惊愤怒,但想起流传已久的那些故事,也只好沉默、书院嚣张有嚣张的资本若实力弱小,不嚣张也会被人欺负,若够强,你再如何嚣张,别人也不敢对你如何,便如曲妮玛梯一样。
因为前面发生的这些事情事情,会议后续的那些议程变得简洁很多,宁缺也没有怎么认真听,待他反应过来时,神殿会议已经结束,议事帐内人散去不少。
天谕司司座微微一笑,自去歇息。舒成将军看着宁缺笑着说道:“虽说我也知道和清新少女们呆在一处爽利,但我军既然在这里有营地,你又已现了身份,莫非还要去墨池苑的营房?朝廷面子上不大好过:”
“瞧您这话说的,我当然是老老实实跟您走。”
宁缺被将军调笑的有些尴尬,心知在很多人看乘,自巳这个书院二层楼弟子乔装打扮,跟随这群大河国少女一路向北进入荒原,怎么看都有些问题。
墨池苑的少女弟子们还处于意外与惊喜之中,想要上前与宁缺说话,却又想着他的真实身份,有些不敢上前。
宁缺向少女们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却不料莫山山沉默站起身来言不发就往议事帐外走去,不由怔住了。
酌之华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向宁缺歉意一笑,拉住雀雀欲前的天猫女,带着师妹们向唐军诸人行了一礼,便跟着莫山山向外走去。
宁缺不由摸了摸脑袋,心想书痴这又是在犯什么痴气?
唐营一片安静,巡逻士兵神情严肃,在几名亲卫的护送下,宁缺和舒成将军缓步行走其间,没有人敢上前打扰。
微寒的冬风吹楠着营地上方的军旗,宁缺抬头看了一眼,不由想起在渭城边塞时的生活,好生怀念,正准备感慨几句,不料舒成将军回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带着几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