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起伏震动,宁缺看着她在窗畔悬笔手腕纹丝不动,纸上字迹也是分毫不乱,不由生出几分感慨,打这个符道天才的名头在少女面前已经有些不怎么实在,莫非连书法大家这个名头也要被抢走?
把棉垫搁到厢板后方,他舒服地躺了下去,脸离莫山山垂在地板上的白色裙边极近,他随意伸手抽出小几上那叠纸张里的一张,目光落下不由微微一怔。
那张纸上写着些很眼熟的字。
“桑桑少爷我今天喝醉了就不”
先前看着少女符师在窗畔静静写字时,宁缺想起了旧东窗畔的三师姐,开始想念长安城南的书院,想念后山里的日子和那些可爱的同门,这时忽然在千里之外的荒原上看到打的鸡汤帖拓本,他开始想念长安东城的那条巷子,想念老笔斋里的日子和那个黑黑瘦瘦的家伙。
莫山山余光里注意到他神情有异,以手扶地转过身体,相信他在看打重金购买的鸡汤帖,不由微怔问道:“十三师兄,你也懂书法?”
必须要说,书痴姑娘确实不擅长和人交流,如果换成别的人相询,大概会说师兄你也喜欢书法?她却是直接的厉害,全然没有想过听者的感受。
宁缺早就习惯了她的言语间时不时会冒出一根类似二师兄古冠那样的儿子,根本不以为意,耸耸肩回答道:“略懂。”
莫山山曾经问过他也懂符道,当时他的回答便是略懂,此时谈及书法之道,他的回答还是略懂,当着别人的面他大概会有底气信心说打是符道天才是书法大家,但当着天下书痴的面,他觉得还是低调一些比较不容易丢脸。
莫山山看着他,忽然问道:“你觉得这书帖如何?”
她的神情很专注,似乎很重视宁缺会怎样回答。
宁缺没有想到她会问打的意见,异道:“你是说鸡汤帖?”
莫山山看着他神情认真说道:“师兄是长安书院学生,当然听说过鸡汤帖,听说这张书帖便是书院中人的大作,所以想听听你的看法。”
有句酸话说的多:认识打永远是最难的,孰不知点评打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在听者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果你还想赞美打。
宁缺向墨池苑弟子们隐瞒了打的真实身份,虽没有存怎么恶意,但现在双方关系如此亲厚,一旦被揭穿难免会有些尴尬,于是在没有合适机会之前便只好暂时先继续瞒下去,此时面对这种局面却是更加尴尬。
而且他并不发现少女符师对鸡汤帖以及写出鸡汤帖的那个打是怎么看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