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若真那姓张的搞鬼,这也太阴狠些,这么多的商户,钱财人命的,不知是多少血债了,但是咱们与他无冤无仇,怎么就会~”
反应过来老爷意思的楝树,将目光扫向书桌上的信件,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哎~仔细想想,咱们与他姓张的未必真的是无冤无仇,咱们这大集货通三县,自那朱老六死了后,至少固阳县临近咱们周边的生意给他争走了~”
长叹一声,周慎澄躬身,手指拨弄着笔架,颇有些无奈的说着。
“他两次在信件中明说了,他手里也是有酒坊生意的,咱们不也是有酒坊,这桐花酒一出,直接让多少产黄酒的没了销路?”
“要知道桐花酒的方子,至少是在咱们大陈朝,眼下是独一份儿的,他那酒坊估计也是损失了不少。”
“张世举酒坊的生意,小人曾打听过,原先不过是卖些黄酒罢了,不过因为技术问题,黄酒的品质无法保证,每批的口味都会有些差异,所以一直是不死不活的。
“听说后来花大价钱请了个酿酒的师傅,这个问题才算解决了,生意虽说和咱们孟县的酒坊没法比,至少稳定了些。”
楝树见老爷要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忙折身到旁边让路,轻声说着。
“咱们在孟县的酒坊开了,他张世举的酒坊也和大部分酒坊一样受到了冲击,当时也不曾见他报复~”
“当时报复?除非他是不想好好活着,那黄酒你忘了是和谁合伙的?不说大伯伯与段世伯,只我岳父也是他能惹得起的?”
听到此处周慎澄不觉笑了,他的岳父大人,那固阳县首富的名声,当真不是白给的,官面上或许不太吃得开,这私下里呀,当真是不能说的。
他老人家在本县开的酒坊,你外县的想来报复,只怕是嫌弃命长。
“而且他张世举生意涉猎颇广,你忘了上次信中明说的,希望我舍弃的生意,林林总总咱们大集需要砍掉一多半的生意,才能满足他的条件,只一个黄酒对他影响,还不算太大。”
“老爷说的也是,现如今只怕咱们的大集和货栈当真让他的张家大集生意萧条,明面里惧怕老爷身份,这才使些隐私手段报复。”
仔细思索一番,楝树越发觉得老爷的推断合理,想想打听来的消息,那张世举说起来也算是个人物,但若是和举人老爷比起来,那还差的远些。
他们周氏大集有的,张世举皆有涉猎,周氏大集没有的,他也有,比如:骡马市、青楼、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