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固阳县张家。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张秉杰拿着老父亲刚写好的信件,只看了个开头,忍不住出言询问。
“哎~为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张世举长叹一声,似乎胸中万般无奈倾泻而出。
“周老爷:小人固阳县张世举敬拜……,父亲你也太抬举这周举人了,咱们盘踞在此几十年,何必对他如此卑躬屈膝~”
刚念了几句,张秉杰便把信件往桌案上一放,牢骚起来。
“父亲,明明是他的周氏大集切断咱们财路在先,且这固阳县是咱们的地方,何必对他那么低声下气?”
说着张秉杰一掌拍在桌子上。
“他周氏大集出来的东西,要想过咱们固阳县,终归是需要咱们点头儿不是?且如今他周大举人的手虽长,却也伸不到咱们这儿来。”
“我儿千万不要冲动,为父手书一封不过是好言相商罢了,将自己的想法与他周大举人商议一番罢了。”
张世举见二儿子如此,怕他又要冲动,忙劝慰一番。
“要知道咱们出了门子就是求财,自然是和气生财的好~”
“和气生财是不错,只不过他周大举人烈火烹油,咱们也是不差的,若他轻狂起来,不理睬父亲,咱们又将如何?”
张秉杰的脾气虽是上来了,但所说的还是有些道理。
“儿啊,你终究是年轻,咱们生意人讲究个成本,若是他周大举人知晓咱家名号,是个识时务的,大家有商有量的,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是最好的。”
张世举先是轻声说着,后面猛然压低了声音。
“若是不识时务,你老爹我也不是吃素的~
“爹爹早如此说便好了,要知道那周举人近些年来,简直就是咱们家的克星,除了骡马市他没参与进来,咱们张家有的,他哪个行当都要参与。”
显然老父亲的话让张秉杰的怒气消下不少,虽仍是不满,声音里的情绪,消除不少。
“老二,今日你兄长不在,我只问你,若是那姓周的不是个知情识趣的,你又如何?”
见儿子如此,张世举忽地想要考量他一番。
“爹爹说笑了,他姓周的可是举人出身,身后又通着凤凰池的,儿子能怎么办?”
不知为何,这张秉杰不愿多说,只如此出言,敷衍着老爹。
“你小子还想给老子卖关子不成?咱们张家集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