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刺儿骂了一句,直到收到周慎澄那警示的眼神,这才收敛。
“啪啪~”
楝树见周刺儿被拉到一边儿,忙上前大耳刮子一番侍候。
“老爷念着同族的情分,这才伸手拉族人一把,你可倒好,吃里爬外的东西!”
说话间楝树似乎仍不解恨,又伸出两脚踹在周刺儿的身上。
“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东西,求老爷饶我一命~”
周刺儿被楝树几巴掌扇的,眼神更是发直。
“老爷一日三餐的供着,每月里还有银钱拿着,你竟还是如此忘恩负义,如何妄想让老爷饶你?”
“若是你这番破事儿通报了族里,不止你自己无法做人,娘老子脊梁骨都能让人戳断,若是报了官下狱打板子都是轻的,流放绞刑才是正经,还不想着给老爷交代清楚,难不成你真要逼死自己一大家子不成?”
“还有你那闺女,他爹是个绞刑犯,莫说是个好人家,即便是你这般的烂人可会愿意和这种人家结亲?!”
楝树说着,想要再扇他几个耳光,见他鼻涕眼泪的活作一团,也就心软了下来。
“老爷,我说,我说老爷~”
“第一次是这个人,他带着几个人在大集外面隐秘处赌着,那日我不该当值,晚饭后便出去遛弯,就遇上了。”
周刺儿说着,便手指着黑头七,一脸的痛苦之色。
“他说自己只看着不过瘾,也想试试玩儿两把,那玩着的几人不让,说他们玩得正是兴头儿上,加单个儿的人数再毁了气韵。”
“毕竟好事成双嘛,他就央我和他一起加入,正好我兜里有新发的月钱,也就玩了几把~”
说着周刺儿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周慎澄看得是一阵无语,你这心可真大啊,如此明显的套路,竟也能被骗。
“临散场前,他们约定明儿再来此处,当日竟赢了十两银子,小人一年也攒不下这么些许银钱,也就给他们说,我须得后天才能出来。”
“明日该着我的执勤,出来着实的不便,不如将日子定到后日,后日我是必到的,及到后日,我是不赔不赚。”
说着周刺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后边我们便约着时间来赌,中间大赔小赚,最后一次他哄着我签了那抵押妻女的文书~”
“所以你他娘的就将自家门脸儿给烧了是不?~”
楝树听完,攥起了拳头蹲下身子,拎起那周刺儿的领子,咬牙切齿的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