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把门儿的,唐突了周老爷~”
黑头七见状,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慌忙挥手否认。
“你的心意,我自是知晓的,只是无论在何时何地,“老爷”这个称呼,断不可出自你口,否则,莫说是我前路受损。”
“即便是你,也难免遭殃,要知道天长日久的,保不齐哪个要打我的主意,若是面儿上扳不倒我,从你这儿下手,可就不好说了。”
此话从周慎澄嘴里说出,又配以阴沉的面孔,稍一过脑,黑头七一阵后怕。
“周老爷恕罪,小人日后定牢记于心,定不再犯~”
“记住,若想黑白通吃,首先你得是白的,而你已然是黑,要变白就没那么容易~”
“周老爷误会了,小人入了这千门里,为的就是活个痛快,若是洗白做些个什么总归是掣肘的多些,倒不如眼下的日子快活~”
“若是有朝一日你想洗白,只需告知一声,我自会为你想办法周全,切莫闷在心里。”
见黑头七如此说,周慎澄心放下大半,稍一思索又怕来日他想洗白上岸,被人利用了去,到时自己腹背受敌,定然也是损失惨重。
人嘛,出门在外,一求为钱财充盈,二求为心下自由,否则别人在家中待着,岂不是更加舒适?遂又出言安抚。
“是,周老爷,他日小人若想上岸,必亲自去求周老爷恩典~”
黑头闻言,心下一阵感动,刚刚投诚入伙儿,功劳还无一件,这周老爷便如此出言承诺,看来此次真的赌对了。
“眼下以聚赌的名义将朱老六抓了,自是简单的,如今我刚替县令李大人将夏粮征了,他此次的评级也得是个上上。”
“趁着这事儿还热着,再给李大人奉上些银两,怕也无人跳出来说些什么。”
周慎澄手里拨弄着茶盏,轻声出言,目光却在黑头七脸上盘桓。
“周老爷,赵班头儿是个吃皇粮当值的,咱们总要有个过得去的理由才能将他给收拾了。”
黑头七见周慎澄如此模样,便将心中所想说了。
“他既然动了坏了您的心思,不管是他们之中谁的主意,这二人都是万万是留不得了。”
“你此话不假,若是此次我心慈手软,他日这二人必定不少给我添堵,常日里事务一堆,我自是也分不出精力来应对他们二人。”
此时黑头七的话,正中周慎澄下怀。
“但这赵班头儿毕竟是官面儿上的,你我须得一击必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