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周府内。
“老爷,咱们族人已将事情完成了。”
楝树面带喜色,躬身轻声回着。
“如此甚好,这李大人的考核之事,约摸着也能顺利得个上上,咱们的事情办的如何?”
这东书房此时只有他与楝树两人,周慎澄也是少了些顾忌,出言询问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老爷,您是说那些个衙役的名额?”
楝树明白,自己的事儿,估摸着就是这族人的事儿,小心试探着。
“老爷,那李县令最终给了五个衙役的名额,咱们周氏子弟倒不如小人想的如此稀罕这个,有的人只说衙役辛苦,一年也见不得几个银钱~”
楝树说着,仔细观察周慎澄脸色的变化,好想想下边儿自己要说什么。
“最后也就族中一些实在不是读书料子,又想让孩子安稳的的人户,来找小人,想给孩子定个名额。”
“给孩子定名额?谁家孩子能让老子罩着一辈子?只怕那些人还有其他打算~”
周慎澄闻言,嘴角翘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他不相信那些想两头落好的人,只会为儿子们打算。
“老爷圣明,那些人可能是商量好的,每家多少都给小人送了银钱,共十余户,小人共收了一百一十五两银子。”
说着楝树把身边的包袱打开,放在老爷面前的桌案上,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
“这是小人记的花账,哪家儿哪户儿,哪日送了多少银钱,给哪个孩子求的名额,最终衙门里给了什么职位,也都在里面了。”
周慎澄扫了一眼,这李县令也是鸡贼,净给安排到快班和壮班里了,皂班竟一个没有,没有皂班在,那不征粮时,权柄可就弱了不少。
“征粮的时候,可有皂班的衙役跟随?”
“也有,不过也都是咱们周氏一族,那李大人说,连着之前退下的老衙役,他没让人家孩子接替,拢共找到五个名额,全给了咱们周氏。”
“可皂班的没有名额空出,咱们族人虽说是穿了衣裳,但也只是帮闲,粮征完了,衣裳还得还了~”
楝树将自己知晓的,一股脑儿说了。
“咱们此次夏粮征收,成绩很是不错,连着李大人自己都说,不用担心来年的去处了。”
“如此也好,他的事情咱们办的好,咱们族人也在衙门里有几个正经差事,不像帮闲每到闲时就可能被闲在家里,有个事情啥的,也办不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