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齐掌柜的用手指向右手边儿的一个小摊子上,拉长了声音喊了一嗓子。
“锅盔、馒头、紫苏水~”
这齐掌柜的不说是走南闯北,也是做了一辈子生意,自然听出了李老爷的意思,如今自己在这入门处设个摊子,也是侥幸。
开发货栈的周老爷,当日也在文书里白纸黑字给标明了,不能透露价格,若在自己这里漏了底,他日举人老爷问责,可如何是好?
两人又是一番言语方才散了。
“哎~算了,终究是吃上了,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李老爷想起,他早年结识的那几位本地的,因着这货栈截留,他们大客户流失殆尽,如今只能靠着零售勉强支撑。
卖些经放的东西还行,那生鲜米粮可就惨了,生意零落不得已赔钱卖了也是有的。
如今自己虽说签的不是周府的老爷,被二房东赚了一把,终究是赶着上了船了,眼下那几位看着自己在此入了驻,也是眼神复杂。
毕竟济祥县和这儿离得远,自己都入驻了集市,显得他们商业眼光不行。
大家都是经商行走的,有时情愿少挣或者不挣银钱,也不能落了面子,出门在外靠的是个名声,落了面子事小,大家伙儿都知道你的底,将来出门艰难是真。
“没吃上肉,终究是喝上了汤,那几位如今看着这货栈繁荣,比自己赔钱都难受!”
如此想着,这李老爷心下倒是生出些许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