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听着,抬下胳膊示意那朱老三继续讲下去。
“慢慢的我们抢的多了,也无官府管我们,胆子也就大了,后来我们在庙里抢人,不过我们只抢外地客商,他们出门在外,没个依仗,自是不敢自找麻烦,所以小人们一直也是无事的。”
“只有一日碰见个烈性的,劝赌他也是不听,油盐不进的一个人,我们原本打算放了他九四,谁料他竟扬言报官,所以,所以……”
朱老三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所以,你们将他杀了?”
周慎澄长叹一声,悠悠问道。
“是,是,老爷,你答应不杀我的~”
朱老三只觉周慎澄的声音透着些许阴森,磕头如捣蒜般求饶。
“你只需将真话讲了,我自会留你性命~”
周慎澄坐正,环视一周,目光落在那姐妹俩身上,又悄悄的收回。
“我说,我说,自那后凡是过破庙的客商,我们几人先劝赌,不成再谋他银钱,拿刀砍死后,扔到庙后枯井之中。”
此时朱老三的语速明显的变快了。
“后来,我们中有人去了积香院,那里的女子是真贵啊,最低一两银子才能过夜,还竟是些半老徐娘,稍年轻点儿的忒贵,我们只问了价儿,便点了那老的来。”
那姐妹二人闻言,不禁羞燥,转过脸来不去看那朱老三。
“自那夜后,我们兄弟便琢磨这行生意,苦于没有门脸儿,也没有姑娘,便搁置了;后周边有人输了银钱,给不起,便押宅子。”
“宅子没了,便押媳妇儿,我们也是不忍那些个人后期报复,便和他们商议,宅子仍是他的,老婆也是他的,但是他的老婆需要租给我们。”
朱老三讲到此处,回了些精神,明显的眼睛亮了不少。
“你们是如何租的?”
周慎澄此时也是好奇,和人家丈夫谈论租妻之事,竟还能达成协议,这帮人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我们只给他写了文书,将媳妇儿租给我们三年五载的,让那女人在自家经营,有了生意上门,不管收费如何,我们与她们男人五五分账,或者女人给我们挣够五十两银子,这文书也是交还他们。”
“为何是三年五载的,时日长些不是更好?”
周慎澄思索了会儿,却也没有想透原因。
“这活计费娘儿们,三年五载的基本也有有风尘味,也就不好上价,且有的人钟爱人妇,在自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