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宗族的制约,瞅准了时机来做人情,自己女儿若是嫁过去,还没入门呢,多少情意等着归还?
“夫人,你是没见着那少年,说起来是个贫困的,按理当是个没见过东西的,来了咱们家两次,那孩子举止端坐,目不斜视。”
“就这份淡定,莫说别人,就是你夫君我在这个年岁也是没有的,且为人坦荡,昔日窘迫也不避讳,只这份自信,也是难寻的。”
李继朴起身走到夫人跟前,和声说道。
“且夫人想想,这孩子虽说是苦大的,不因贫苦避出身,不因富贵攀高门,今日那何婆子来时,你可知她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林氏听夫君说得精彩,就随口问了一句。
“那少年人怕人误会现住的院落和他有什么关系,特地告知何婆子,段承坤的那宅子和他没有关系,段承坤只是受家中长辈所托,才对他多加照顾。”
“当真如此?”
林氏显然有些不信,活了五十多岁,只见过给媒婆夸耀的,却从未见过怕人认为自己是有银钱有背景的。
“是啊,要不我能和夫人说起此人,说起此事?要知道云知可不光是你的女儿,也是我李继朴的女儿,我如何会为他寻那寻常少年?”
“且此子相貌好,面相更好,父亲说他是个官禄重又不缺银钱的面相。”
“不光如此,还特意告知何婆子,他家只有水浇田三亩,瓦房数间,又说自古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没婚约在身,却也不能自己做主,定要家中长辈允了,他才会同意相亲。”
李继朴说话间,眼睛里精光流转,喜爱之情当真是跃于脸上。
“继朴,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能高兴太早,一则是人家寡母没有回信,不知他族中意愿;二则咱们这事儿终究是要云知点头儿,这是我最小的孩子,定不会委屈她的。”
林氏见李继朴的光景,怕来日此事不成,他再闷闷不乐,遂出言敲打他。
“我也是有此担心,也是为了女儿终身有靠,刚刚我已修书一封,专门着人送去了,那人年轻时是个走镖的,嘴严腿快的,最多不过十日就能回信。”
“继朴你是糊弄我妇道人家不懂吗?孟县原是与咱们堌县相邻,寻常书信往来也不过十日罢了,怎么你寻个走镖的,倒和寻常人一样?”
林氏闻言,不禁笑道。
“夫人不知,那周家在县城以外的庄户里住着,七拐八绕的,我怕他路况不熟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