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社会,当真是不容易的。
“周公子别怕,我虽也接些人伢子的活计,但从不碰拐,且你出去扫听下,经我手里成的夫妻,个顶个的恩爱和顺~”
注意到周慎澄脸部的细微变化,杨媒婆连忙找补着。
“杨姐姐误会了,我只是弄不明白人伢子和拐子,差别很大吗?”
周慎澄十分认真地问着,要知道拐子、拍花子的相当于提供货源,他人伢子就是个经销商,放在前世一样的要坐牢受惩。
怎么到了这里,批发商和零售商之间倒是生出了鄙视链?
“周公子是读书做宰的人,自是不知我们这底下人活命的门路,要知道人伢子是情出自愿,且多数能给人寻个活路,说起来是个行善积德的。”
“拐子就不同了,他们见着那妇孺就趁机下手,或绑了,或是迷晕了,还有那拿刀架着人家脖子的都有,常日里只赚那黑心银钱。”
“天底下多少父母失了孩儿,痛苦一世,有多少孩儿没了亲娘,一水儿的可怜模样,你说这拐子是不是活该让人唾弃?”
杨媒婆说得是义愤填膺,也让周慎澄听得连连称是。
“杨姐姐来此,不见主家却来见我这个客居于此的人是为着何事?”
听杨媒婆一番言论,周慎澄虽然赞同她的某些观点,可更加不清楚他的来意了,毕竟她的经营范围有点儿广。
“我看周公子是个爽快和善的,姐姐我就直说了吧,我也是受人之托才来的。”
杨媒婆闻言,稍微正色道。
“杨姐姐受何人所托?可否告知于我,也让我明白首尾。”
“周公子,这可不好,原是有户人家见你年少英才,想找个女婿,指派我来打探下你的意思,且事情又未说定,贸然说是哪家的,怕不成了影响人家声誉。”
杨媒婆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杨姐姐这是说笑了,莫说是和小姐相见,即便是哪家的女儿我都不知,如何说着同意或不同意的话呢?”
周慎澄闻言只是觉得可笑,虽说是陈朝也盛行盲婚哑嫁,可总也得让人知道是哪户人家,让人对女方的状况多少有些了解不是?
“周公子说得也是,只是我答应了主家,事情有个眉目前,不透露消息出去,不如姐姐只问你些问题,你答了我也好回去交差。”
杨媒婆思索着,周慎澄说得也占理,只是她只是个传话的,做不得主,遂和声商议道。
见周慎澄同意,杨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