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亩地的银钱,是我白给她的呢!”
闻言,众人不再说话,毕竟三老太爷说的是实话。
寡妇若无男丁傍身,不要说田亩,就是房屋也需得家族收回,年轻的寡妇,若要守寡,是需要福分的。
“早年邻村的大户王家,想招澄哥儿做入赘的女婿,周季氏还不肯,咱们也是不解啊,王家是百亩的良田,放县里也是数得着的。”
桌案末端,一个稍显年轻的人说道。
“原来她是在这等着呢,要是我,有个十三岁的秀才儿子,我也舍不得让他入赘。”
“是啊,谁想得到呢?那澄哥儿自他爹没了,亲娘连个奶水都没有,还是他亲娘舅给他点小米,小米熬油喂大的。”一个面色枯黄的老者说道。
“也是咱们祖上风水好,小米熬油喂大的孩子,竟长得精神,五官也清秀,除却王家,还有两户竟也想让他入赘。”
“当年一个刘家,找到我,想让我说和,给了我几十两银子的跑腿费,说要招澄哥儿做上门女婿。”三老太爷随即接口说道。
“我是贪那些银钱的人吗?还不是为了澄哥儿,腿没少跑,周季氏看不上人家,估摸着是嫌弃人家财少。”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讨论大军,一时之间祠堂内好不热闹。
“澄哥儿之前除了一个好相貌,倒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也是神了奇了,有时候我看他那老妈妈给人浆洗鞋袜,都劝她,别费力气了,把读书的钱匀出来,买个盐,换个鸡蛋,不比指着科考有盼头?”
“是的呦,他和我房的骞儿同窗,那成绩还不如骞儿呢。”
“先生年末评语是:平淡才是真味!”又一老者摇头晃脑地说道。
“先前县试,骞儿还说他大病了一场,谁晓得他好了后变个人似的,文意也通了,人也不呆了。”
“谁能想到他十三岁过了童生也就罢了,竟也中了秀才。”
“我看啊,这是他死去的爹保佑。”四老太爷撇了撇嘴说道。
“老四这是说笑了,他那死了的爹有这能耐,早给自己续了阳寿啦~”
族长见众人七嘴八舌,可终究没有人往正题上扯。
“咚咚~”一声清脆的,拐杖敲击桌面的声音响起,大家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的望向端坐在正中的族长。
“澄哥儿能有今日,那靠的是什么?”族长的声音,苍老中透着浑厚,看来身子骨康健。
众人面面相觑,老族长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