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不说话,只是用目光冷冷地剐了他一眼,威胁意味不言而喻,吓得叶阳缩紧了脖子,咬牙道:“行,多几个无所谓,咱还养得起!”
“说吧。”东方雨放缓脸色,看了一眼睡熟的小念阳,低声道:“你打算去做什么事?”
叶阳身体震了震,迟疑了下,答道:“去见一个人。”
“多久回来?”
“快则三天,慢则一个星期。”
东方雨紧盯着他的脸,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比之前他孤身一人去把小芸接回来、历经九死一生的时候还要让人心悸,于是试探道:“你有把握解决吗?”
男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覆着面具的脸上满是倨傲,双手负立道:“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叶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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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八月十八日,灰暗了许久的天空,终是下起了沥淅小雨。
江南的雨,纤细而不简单,清洁而又滋润,比较北国的雨,它清洁灵动,比较大雨滂沱,它柔顺温和。它有一种雨水之精华的美。并且它似乎像少女轻快的脚步,好似远方缓缓的歌谣。风一吹,滋润万家,飘飘洒洒,漫天纷飞,轻快无比。
叶阳撑着一把油纸伞,慢慢踱步在已经行人稀少的街道上,感受着周围朦胧的景象,心中万分感触。
恍惚间,雨好像大了,柔弱的纸伞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他思量稍许,正好看到前面有个凉亭,于是便转身走了进去。
凉亭不大,几米见方,巧的是,赶在叶阳之前,里面已经早就有两个躲雨的人了,一个是三十出头的壮硕男人,皮肤黝黑,留了满脸的络腮胡,头上戴着斗笠,肩上披着蓑衣,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乡土气息,好像是个务作的耕夫;另一个则是个女子,打扮很怪异,一袭黑色的紧身衣将丰满的身躯勾勒得玲珑有致,兴许是下雨泛起了凉意,身上裹着一条锦被,慵懒地倚在围栏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外面的雨景,看不清长相。
“哎呀呀,这雨越来越大了。”叶阳抖了抖肩膀上沾上的雨水,收好伞放在脚下的角落,看到凉亭中间还空出几张石凳,于是便信步走上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庄稼汉打扮的男人好像坐得不太舒服,动了动肩膀,对叶阳的坐下视而不见;边上那个女子则由此至终都望着外面的雨幕,不曾回头。
“两位,雨中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不妨来喝杯茶吧。”叶阳呵呵一笑,变戏法似地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白色瓷壶,又掏出三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