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更多族人。”
即便他的脚程能够追上初煦驯车,但从感应到此地情况,到从杏月一孤洲赶来依旧需要时间。
才做下决断要守护族人,便发生此事,眼睁睁的看着,族人倒在自己这名初王身前,他恨不得自己脚程能再快一些,以救下更多的族人。
但,现实便如眼下,是这般苍白,无力。
那名女童从树人的背后走出,而后小跑到瑟九琪面前,伸出手轻轻抱住他:
“王,不要伤心,追惜,大家,不怪王。”
他们此前并未见过瑟九琪,但只要照面,体内流淌的血脉便会告知,眼前之人是他们的源头,是他们此生应该追随的王。
“我不配被你们叫做王,金树族的王,从来便非是我,若是不介意,你们可以唤我一声君侯。”
面对女童突来之举,瑟九琪有些失措,只见他抬起左手,放在那小巧的脑袋上,而后开口与这对兄妹解释道。
唤作追惜的女童轻唤:“君侯。”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瑟九琪将目光投向那名棕发棕甲,脸上还有树皮特征的树人。
因为远离初王,生活在这里的金树族,特征会更偏向树。
只看外貌,便知晓他们这些年过得很苦,对方还将更多养分,分润给了追惜。
就算没有今日这劫难……
对族人而言,也只是一种另类的慢性死亡,千年之后,金树会在这片土地上绝迹。
“长宵,见过君侯。”长宵见礼道。
源头重新接续,兄妹两人的状态,在肉眼可见的开始好转。
“劳烦长宵你暂先保护好追惜,现在,我需要先给身亡的族人一个交代。”
将追惜重新交给长宵之后,瑟九琪转身,看向捂着伤口半跪在地,身上冷汗直流,正在咬牙呜咽的冷戾青年。
然后问出了一个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问题:
“是望君朔派你来的,她在哪里!”
再次出口的话语,已不复方才面对族人时的愧疚与温和,只有如秋风般冷冽的杀意。
“我不认识什么望君朔!你敢这样对我!母后不会放过你的!”那青年怨恨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然后,只见一道刀光闪过。
“啊!”
凄厉的哀嚎声中,左腿继右臂之后被斩断。
瑟九琪全无对待追惜时的耐心,那对棕瞳之中杀意凛然,若非需要留着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