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采凤急了:“你这孩子,这采购员工作可辛苦了,你没瞧咱医院里都没人要去采购科。”
林苦参没劝,他反正很佛系,子女爱咋咋滴。
沈院长可不干了,好不容易忽悠一个壮劳力去干采购,可不能就这么跑了。
“金采凤同志,这个我就要批评你了,你这思想觉悟都没有三七同志来得高,革命工作允许我们挑三拣四?你不去采购,他不去采购,那我们医院还要不要办了?还要不要为人民服务了?”
金采凤一时语噻,有些话心里可以想,但从嘴上说出来就两样了。
反而是林苦参轻轻点了点头:
“行,就听沈院长的,反正七仔在外面漂泊了10年还能安然无恙,说明他比我们想像得更聪明,更适应这个社会,我们做父母的要对他有信心。”
沈院长一拍桌子:“老林说得对,当父母的操不完的心,孩子大了,该放手了。”
金采凤一听也只能叹口气,拉着儿子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院长快速将介绍信写好,交给了林三七:
“林三七同志,这样,你好不容易才找到家,也好趁机休息一段时间,一个月之后你拿着介绍信到组织人事科去报道,以后咱们可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
采购科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对医院来说非常重要,要是没有采购科,咱们的大夫就不能开药。这就相当于在战场上战士们没有子弹,我们如何打跑曰本鬼子和老蒋?”
林三七接过介绍信,心中满是开心,一个立正,下巴抬高:
“卑职一定不辜……”
沈国民、林苦参、金采凤吓得脸色都变了。
林三七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在大学宿舍里,有些玩笑不能开,于是马变脸道:
“开玩笑开玩笑,我一定不辜负组织信任和重托,一定全心全心投入工作,为人民服务,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做出自己的贡献!”
沈院长擦了擦汗,这才勉强笑了笑:
“好,好好,好好干。”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金采凤点了点儿子的额头:
“仔仔呀,单位不同于别的地方,有些玩笑能开,有些玩笑不能开,尤其是你失踪过10年,千万不要引起不要必要的麻烦,否则到时揦屎上身,说不清楚了的。”
林三七连连点头,这个小小插曲也给他敲响了警钟,在这个时代要管住嘴。
想到嘴,林三七突然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