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安白了他一眼,道:“平日这么忙,我哪儿有闲暇跑通州去?宅子卖了,把人给我迁到京师来,我在京师自家宅子里听曲找乐子,岂不是更好?”
说到这儿,万安又笑着道,“届时叫上你一起。”
“多谢。”
刘吉笑意盈盈。
显然这次分赃,对二人来说都非常满意。
万安高兴之余,又谨慎地问道:“这事,跟姓李的说过了吗?分了他多少?”
“一文钱没给他。”刘吉狠厉地道。
万安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看了看左右,小声问道:“姓李的现在在朝中可说是风头无两,你啥都不给他,不怕回头他给咱穿小鞋?
“你咋想的?”
刘吉道:“这么说吧,要分给他的话,给你的东西至少少一半,通州的宅子还有里面的歌姬、舞姬,基本上都归他了。现在是我们吃肉,但要是把肉分给他,那咱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
万安听到这里,瞬间又觉得不分给李孜省并不是什么坏事。
“再说了,李孜省缺咱这点儿?”刘吉嫉妒地道,“陛下如今对他很信任,竟然把朝中官员任免大权都丢给他了,吏部尚书就是个摆设。用人事上,要是没有他的手书许可,吏部都不会往上报,报了也是徒劳。”
万安摇头轻叹:“就算再不甘心又如何?陛下只信他,不信咱啊。”
刘吉冷笑道:“他靠卖官鬻爵,已敛财不少,咱不用为他的身家发愁。倒是我听到一个传闻,他跟太子妃的岳父张峦张来瞻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事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可如今陛下罹患肝病,祸福难料,你说让陛下知道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会不会对他……”
万安摆摆手:“可千万别想在陛下面前找姓李的麻烦,此人危险得紧,他不来招惹我们就算好的。”
刘吉见万安对李孜省畏如蛇蝎,只得转换话题:“这次所得财物,我让锦衣卫指挥使朱骥给张来瞻送了一份去。”
“给他?”
万安皱眉。
你刚刚还说咱自己都不够分,居然拿出一份给张峦?
光听着就觉得亏得慌。
刘吉笑道:“把他拉拢过来不好吗?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