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谁敢招惹他?”
张峦摇头不已,道:“可是这也太糊弄人了吧……此等事被人发现了会如何?”
张延龄道:“知情人并不多,就算有人获悉内情也不敢往上报。另外,木头外面刷上一层油漆,谁能看出来料子是新是旧?若是贸然告发,等于是开罪梁芳,以后还过不过日子了?”
“吾儿,你是有什么打算吧?想来你也知道梁芳不好惹,不会又让为父去参劾他吧?咱能不能消停一下,过几天安稳日子。”
张峦咽了口唾沫,一脸颓丧的表情,显得有心无力。
张延龄笑了笑:“放心,这次不由我们上疏参劾,改而请太子出马,一扫朝中奸邪!”
张峦又是悚然一惊:“太子参劾?你……你可真是敢想敢为啊!”
“爹,我是这么想的……陛下之所以一直有易储的想法,除了有万贵妃和梁芳等人怂恿外,还有就是觉得太子不肖他,太子平时表现太过中规中矩,老实过头了,总的来说就是没什么帝王风范,先前贡品案,太子看似得罪了梁芳,但其实已让陛下刮目相看。
“但这还远远不够,毕竟那件事乃梁芳出手在先,主动挑起争端,太子属于被迫应战,且冲在前面的是东宫常侍覃吉等人,陛下并不觉得太子有多大的魄力。
“可要是太子上疏参劾梁芳,情况就不一样了,这会显得太子勇于进取,敢于跟那些不知进退的宵小之徒作斗争,在陛下心目的坏印象也会大为改观。”
张延龄将他的理由,大致说了说。
张峦摇头不迭:“不妥,不妥。要是被梁芳知道你在背后搞鬼,对咱们家的影响实在太大。其实为父现在想的是,在翰林院中安心过几天舒心日子。”
张延龄嘲讽道:“您现在是太子的岳丈,是可以无忧无虑过一段舒心日子,但若有朝一日太子被废,那咱可就啥都没有了,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咱只能灰溜溜返回兴济过苦日子。”
“那……那……”
张峦有点儿招架不住。
“所以说,咱该出手时还是要果断出手。若是爹担心由头不好找,那就更容易了……”张延龄继续道,“正因为太后要去万和寺,那座寺庙才得以重修,而礼佛这种事最讲究虔诚,若太子知晓当下的万和寺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严重影响皇太后的佛家修为和道行,他以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