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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玗以和善的口吻问道。
覃吉无奈一叹:“并未相见……二公子说,他去见娘娘另一个姑父——吏部徐侍郎了。”
张玗微微颔首,继续问道:“所以,刚才你对太子说的那番话,都是我二弟拜托你转告的内容?”
“是。”
覃吉道,“二公子才思敏捷,实乃世间少有的奇才。”
张玗笑了笑,道:“我家里边的事情,我比你清楚多了,若是全靠家父和大弟,如今我可没入京到东宫来的机会。不知二弟他还有何交待?”
“二公子他……”
覃吉明显不想说。
作为太子的忠仆,本就只需要对太子一个人负责就行了。虽然太子妃跟太子是一家人,但任何时候,内眷不得干涉外堂事都是不成文的规矩。
“我弟弟说的话,你不跟太子讲,难道要一直憋在心里吗?如今这形势,难道不该至少让一个人知晓,在背后替太子筹谋一切?”
张玗用刚毅果决的口吻发出灵魂质问。
覃吉再一想,太子那么天真,我要是不告诉太子妃的话,那就真的连个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了。
人家小夫妻俩一条心,我在背后当坏人,这是不想在东宫混了么?
覃吉只好道:“二公子有言,奸邪之人已图穷匕见,以后或再无暗中的勾心斗角和极限拉扯,接下来很可能就是真刀真枪明面上的角逐。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因为站在阳光下,太子作为储君,法理上拥有先天的优势,根本就不惧怕任何人的明枪,唯一担心的只有敌人射来的暗箭。”
张玗仔细思忖后颔首:“二弟他智谋百出,见识也广,先前几件事全是靠他筹谋吧?对了,望远镜之事你对太子说了吗?”
覃吉支支吾吾:“未曾。”
“哦,我也没对太子说过。”
张玗道,“也是入宫后,我才逐渐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家里时,父亲跟二弟拿过那种能看到远处的东西跟我瞧,说是那玩意儿叫什么望远镜,具体的生产制造流程没跟我说明,只知道跟我们张家有关。”
覃吉叹道:“张鸿胪应该是不想让您卷入到朝堂纷争中去。”
张玗苦笑道:“可事实上我已经卷进来了,且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