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省多少有些无语,随即骂道,“你这张臭嘴啊,迟早会害了你!也不知怎的,老子非收你这么个玩意儿在身边,迟早会被你气死。”
庞顷嘴里正嚼着西域来的葡萄干,闻言笑道:“良药苦口,要是敝人真就是墨守成规之辈,做事也一板一眼,怕是道爷连正眼都不会多瞧一下。”
“嘿。”
李孜省笑眯眯道,“你个东西还知道自己优势所在,难得,难得。唉!咱家就是在外面奉承话听太多了,有时需要你这张臭嘴掰扯两句,算是忠言逆耳吧。”
就在两人闲扯时,外面有人前来通报,说是覃昌来了。
“谁?”
李孜省站起身,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
庞顷跟着站起:“道爷,看来事情不小,司礼监印公前来,来者不善啊。”
李孜省道:“你先靠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去会会他!或就是替陛下传个旨,哪儿那么多讲究?”
……
……
李府正堂。
覃昌跟李孜省间一通寒暄后,宾主分别落座。
覃昌道:“李仙师,这不是陛下吩咐,说是鸿胪寺卿张峦空有官品而无具体官职,特地让咱家来跟你说说,看给他委派个如何差事。以此让他多接受一些官场历练。”
“呃!?”
李孜省当即就懵了。
先有首辅大学士万安在我面前大力举荐张峦,现在连皇帝都知道有这回事,还单独让内相跑来替张峦讨官职?
朝廷又在刮什么妖风吗?
覃昌叹道:“是这样的,前几日东宫常侍覃吉去了一趟张鸿胪府上,本是为太子妃取一些日常所用,顺手带了话本入宫,其中有一名为《儒林外史》的话本,讲的乃是官场是是非非,太子有孝心,竟誊录下来,敬献于陛下观瞻。”
“哦……陛下喜欢看话本?”
李孜省终于听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嗯。”
覃昌微笑道,“却说这话本乃张鸿胪所写,陛下觉得他既无官场为官经验,只是靠一些道听途说就把话本写得如此好,若是让他多接受一些官场历练,或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写出更精彩的官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