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息……有些事没法跟你明说,等以后我慢慢跟你讲。”
“哦。” 沈禄没太当回事。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再有出息,能优秀到什么程度? 张峦又问:“那……太子选妃之事可有着落?” 沈禄摇摇头,叹道:“虽然之前太后一直过问此事,但陛下有意将事拖延,其实谁都知晓,若是太子真要选妃,那东宫之位就算稳固下来了。如今正好遇上易储之事,选妃就只能暂缓,但要是泰山真发生地动的话……” 张峦道:“泰山若有地动,太子选妃之事不就稳了吗?” 沈禄好奇地问道:“来瞻,在李侍郎面前,你头脑不是挺清醒的吗?怎么现在,却好像还没想明白呢?” “这……” 张峦不好意思说,一应事情都是儿子告诉他的,他自己也将信将疑,但在李孜省面前当然要说得言之凿凿,就好像他笃定会发生那些事。 但因为他心中其实并不确定,所以才会找沈禄这个有着丰富仕途经验的朝官,以做求证。 结果在沈禄看来,张峦就好像个颠三倒四,睡不醒的糊涂人。 沈禄没再追问,反而显得很关切:“临近年关,府上可准备妥当?是不是再给你送些年货?” 张峦婉拒:“不用了,我那儿什么都有,多谢关爱。近来我诸事皆顺,就连药棚那边来的人也多了不少。当然,要是回头能跟李侍郎说,帮我往太医院那边问问话,那就更好了。” “没问题。” 沈禄道,“太医院一向在民间选拔贤能进入其中供职,并不苛责是否杏林世家出身,不过最近倒是听说,徽州那边有个名医叫汪机,一身家传医术冠绝江南,太医院似有意招揽。” 张峦瞪大眼:“此人我识得,与之多次往来,他还上门求教过我有关种药之事。” 沈禄道:“认识更好,此人平时深居简出,甚少踏足京师之地,他这次居然破例滞留多日,太医院会照例前去探寻一番。如今你得李侍郎欣赏,进太医院之事应该十拿九稳,不过你在北雍的课业……” “没什么。” 张峦笑道,“若有官品在身,就算暂时放弃国子监的课业,也是能接受的。” 沈禄点头。 这位大舅子为了当官,什么名节和原则都可以不要。 不过沈禄宦海沉浮多年,见惯了这种人,而他自己本身也善于攀附,并不觉得张峦的选择有多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