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孺之见。”
张殷坐在那儿,阴沉着脸,“此人登门,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提及我张家在朝中背景云云,还关注运河沿岸水仓中粮食去向,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是何缘由。”
正说着话,门口张府管家急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老爷,查清楚了。”
“快说。”
张殷霍然起身。
管家道:“听说徽商跟城中孙家做粮食买卖,出现重大纰漏,现在城里传开了,说是朝廷要严查漕粮去向,追讨损失,而孙家却提前得悉内情成功脱身……孙家头二十多天就跟徽商断了买卖,虽说赔了一大笔银子,却也因此逃过一劫。”
“孙家?他们不早就势弱了么?再说了,朝堂上的消息他们是从哪儿听来的?还能提前二十天获悉?”
张殷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管家显得有几分犹豫:“好像是咱家城外那位……二房老爷说的。”
“他知道个球?”
张殷嗤之以鼻。
管家道:“孙府之人众口一词,还说咱们这位爷有通天的本事,已跟朝中权贵建立起了联系。”
张殷神色一滞,随即略显紧张道:“坏了,坏了,莫不是他已绕过我们与朝中的贵人联姻了?”
张宁氏问道:“老爷,你这话是何意?”
“你不懂。”
张殷黑着脸道,“张来瞻一向与我争张家主事人的位子,如今仗着生员的身份,更是无所顾忌。本以为他不同意先前我跟他所提联姻之事,现在看来,很可能是他想自己去谈,这样就不用再受我钳制。”
“哼,他分明是想挑起门户之争,可恼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