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没有说话。
沈于抒收拾好医药箱,提着便打算离开他的卧室。
刚走到门口,她却听到江妄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
“不好。”
她回头,而他眼角猩红。
他说:“沈于抒,你可以忘,但我忘不了。”
“这辈子,都忘不了。”
沈于抒对于这一晚的最后记忆是,从江妄房里出来,由于心情太过复杂,她去找虞初窈喝酒。
可第二天一早再醒来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她抓了抓头发,还没想出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略显老旧的木门就被“吱”一声推开。
江妄拿着早餐走了进来,见她坐着,理所当然似的问了句:“疼吗?”
沈于抒先是摇了摇头,转眼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疼吗?
什么疼?
她惊恐地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确被换了衣服,此刻身上穿的是睡衣。
再抬头时,脸色顿白:“我们……”
江妄知道她想歪了,把餐盘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他举步走到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她:“如果我说是,你要准备对我负责吗?”
沈于抒混沌的大脑,完全忽略了他嘴里的“如果”二字。
她纠结地攥紧了身上的薄毯。
见她这样,江妄其实已经知道了她心底的答案,自嘲似的一笑,他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本就凌乱的头发。
“想多了,睡衣是你助理帮你换的。我……也没禽兽到这种地步。”
沈于抒愣愣抬眼,便听到他又不要脸地补了几个字:“虽然我很想。”
沈于抒:“……”
江妄轻笑了一声,说:“早餐帮你放这儿了,等会儿吃一点,时间还早。”
沈于抒点了点头,见他起身离开,闷闷地道了句:“谢谢。”
江妄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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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的生活很忙碌,不知不觉,又两个月过去了。
虽然沈于抒不想,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她这些年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在这两个月每天每夜的接触中,一点点被江妄摧毁。
浔城冬去春来的日子,《无骗》正式杀青。
沈于抒给自己放了一段时间的假,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去想,包括,和江妄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直到五月初,一场酒局,俩人又莫名其妙地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