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在合作的,没有利益冲突前,贺崇不会翻脸。
不过,若是有朝一日,他们成了对立方,那可就不一定了。
李佩霖略一思索,明白过来:“我只是不大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捧着你。”
“他这个人,习惯如此。”
冲他摆了摆手,陆怀安让他不必紧张:“他是摸爬滚打上来的,所以遇人总是先让三分。”
要不咋说贺崇混得开呢?
不管遇到什么人,他都能手到擒来,将人哄得服服贴贴的。
靠的不就是这一手,把人捧得舒舒服服的嘛?
“关键是,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受,甚至,他还会主动配合着改变一些东西,好让人相信,我是真的对他产生了正向作用的。”
如此一来,日后提什么感激,说到什么酬谢,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俩人关系也自然而然地近了许多,甚至,换作是别人,怕是要对贺崇信任极了。
陆怀安喝了口茶,笑了:“这人真是,做戏做到了骨子里。”
“……好吧,你都明白就好了。”李佩霖轻轻吁了口气。
他故意提起来,其实也是存了暗暗点醒的心思。
倒是他疏忽了,陆怀安鬼精鬼精的,怎么可能看不破。
接下来的几天里,贺崇又一头扎进了生意。
私底下时,贺崇会放低身段。
若在席面上,他肯定不能这样的,平白降低了自己身份。
可是如果调子一高,又容易得罪陆怀安刚建立起来对他的信任。
如此一来,贺崇可不就只能忙生意了。
许经业也不是常常有时间的,有时只能让陆怀安独自一人赴筵。
他还挺担心:“没事吧?不行的话,我推了?”
“没事。”陆怀安还巴不得呢。
他独自一人过去的话,也正好摆脱了他们二人的影响。
加上钱叔这几天都在定州,陆怀安便带上了他。
两个人互相配合,加上他们情报又基本都挺准确,说话也是言之有物,并不会信口开河,倒是取得了不少人的信任。
原本有些人只是过来试探一二,现在察觉陆怀安有真本事,相交起来也真心实意了许多。
等到贺崇再回定州,陆怀安已经能游刃有余地参加各种宴席了。
这倒是让贺崇大感讶异的同时,也察觉到了一丝威胁。
不过陆怀安很会露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