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从来就没有长辈给小辈低头认错的道理。
盯了她两秒,陆保国很不高兴,哼一声,竟是直接去隔壁睡了。
赵雪兰一个人煎熬到半夜,实在睡不着了,猛地翻身起来。
拎了根擀面杖,跑到陆美娟她们房间里,一把掀开被子。
“啊啊啊!”
俩姐妹折腾半宿,刚刚闭上眼睛,乍然被吓到,蹿起来抱在一起哭叫。
“嚎丧啊嚎!”赵雪兰一棍子打过去,抽在被子上:“给我说实话!你们给陆怀安说了什么!”
她的闺女她心里清楚得很,要不是跟陆怀安见过了面,她们不至于吓成这样。
大半夜的,睡得迷迷瞪瞪被这么一吓,陆美娟哭得直打嗝,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赵雪兰捏着擀面杖,眼前一黑。
她喉咙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像是拉风箱一样,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听谁说的?”
头都不敢抬,陆美娟一边哭一边抖:“上,上回爸喝多了……说的……”
“果然是这个老东西。”赵雪兰趔趄着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我一早就知道他靠不住。”
不过既然知道了,她倒反而冷静下来。
喘了好一会气,她冷冷地盯了姐妹俩一眼:“我怎么就生出你们两个蠢东西。”
要死了也是蠢死的!
赵雪兰骂骂咧咧地走了。
陆小娟和陆美娟原本还有些怕,现在话都说出来了,反而放松下来,翻个身就睡了。
第二天,从天亮就一直在等。
等到太阳都出来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雪兰鞋底都要纳好了,瞥了眼瑟瑟然不敢作声的两姐妹,嗤道:“不是说陆怀安要来?人呢?”
可千万要来啊,别说好了要来又不来了。
平白浪费了她一番布置。
可偏偏,等啊等。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没等来陆怀安。
倒是陆保国这几天大概是因着她没答应打电话叫陆定远回来的缘故,愈加不高兴。
成日里喝得老多,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的。
回来就醉醺醺往床上一倒,说这日子没意思。
“没奔头啊!”他捶胸捣足:“我明明有儿子的,但我儿子没一个在身边的啊!”
陆美娟她们把这话原样学给赵雪兰听。
“管他去死。